“没人,可以说了。”
穆云澜从耳窗看完门外后,说道。
小芩这才开口讲述事情经过,原来,她未进鸢楼前,曾被卖进过一段戏园子里做小童,也是在戏园子里她识得了后来的苏烟——当时的台柱子,而荷香便是苏烟身旁的婢女!
“你确信未曾看错?毕竟过去数年了,天下之大,长相相似也不是不可能。”
穆云澜质疑道,小芩摇头,“我确信不会看错,虽我当初年幼,可也是记事之年,且我兄长当初痴迷苏烟,让我去传话多次,我与荷香便也熟识了,且她脖耳处那枚红印绝不可能忘记,是当初戏园子火树银花表演时突然失事,铁星烫印而成,是我照顾的她。”
听完小芩的话,穆云澜一脸的不可思议,“戏园子婢女转身变成当朝公主贴身婢女?”
毕竟虽同是下人,宫女却又有所不同,她们所侍奉的人
秦卿沉默了片刻,对小芩道:“此事尚未明确,不可妄下定论,也切莫声张,看了明日境况再行事。”
穆云澜也赞同,空慎自然是听秦卿的,小芩更是不用说。
“时辰不早了,都早些回去歇着吧!”
穆云澜伸了个懒腰就要往他身后的榻上躺,却被一股力量给硬托举了回来,他扭头瞪了空慎一眼,愤慨的走向了隔壁厢房。
安倾贵为公主,宫殿自然也金碧辉煌,气势壮观。
秦卿看向空慎,“今日那桶里的东西是蟾蜍的幼子?”
她离得最近,且看得最清楚,加上或许源于赤狼他们的力量,她能够看清那些黑影的本体,那不是普通的蟾蜍子,看着十分奇特怪异。
空慎摇头,指了指身旁,示意秦卿坐下,待秦卿坐下后,才开口,“是啼鱼,应是数条啼鱼的幼子。”
秦卿惊讶的看着空慎,“怎么会?”
啼鱼顾名思义因叫声如幼儿啼哭之声而得名,虽有,可却难以常见,千金难求,其食用价值很高,特别是对女子,故而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女眷高价争相寻求。
可啼鱼神秘非常,寻找往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久而久之也便没人去专门寻找了,且后来也有人发现了其他东西的药用与啼鱼无二甚至过于啼鱼,贵为公主之尊,哪怕再不受宠,这些东西也不会短缺。
再者,安城作为大公主又是圣上第一个孩子,也是极为受恩宠的,这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汇聚于皇城之内,何愁找不到珍稀药材。
“夜深了,你且先梳洗休息。”
空慎没有多说关于大公主的话,而是让秦卿先去梳洗,他则站起身到了窗户处的软榻处闭眼坐下开始打坐修炼。
秦卿却因为心中太过好奇跟着一道到了窗户前,“我且不累,你先说与我听听。”
空慎睁开轻阖的眸子,“此时不休息,之后可便没有休息的时候了。”
秦卿看着空慎,脑子中瞬时便想起了某些画面,哪怕是经验老道如她,也忍不住颊面微微发烫。
“那我……先去梳洗。”
秦卿有些磕磕绊绊的说着,朝盥洗室而去,热水已经备好了,秦卿看着浴桶旁的水瓢有些羞赫,她又回眸看向了隔着隔帘的那方,透过热气屏风隐约可见外室空慎挺拔如松的身影。
…………
待秦卿沐浴完,她看着那袭白色男子衣袍,顿了顿,还是着上了。
她出了屏风,空慎恰好打坐完毕睁开眼睛看着秦卿,他自然知道她是美的,在鸢楼初次相见时他便知晓,佛曰色即是空,可在那一刻,他依旧还是多看了一眼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眸。
可是今晚的她身着男子衣袍,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素雅如柳、窈窕如蒲,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因着沐浴带着微微的红晕,更显貌美。
“我……洗完了,你去吧。”
秦卿捏了捏袖口,说道。
“不必了,你将这身衣服换上,我们出去。”
空慎从袖中拿出一个布袋来递给秦卿,秦卿迟疑的接过去,“出去?”
秦卿不明就里了有些,沐浴完为何还要出去?
“这是何物?”
秦卿打开布袋,摸着手上那薄如蝉翼几近玉色的衣物,问着。
“这是千鲛衣。”
空慎答道,“你将它换上。”
接着转过身去像是等她。
秦卿拿着衣物,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羞耻,快速进了里间换上那千鲛衣,走了出来,这才发现,这衣服的神奇之处。
她将手臂置于灯下时尚可见衣物表面银光溢彩,稍微暗淡一些便如同隐匿了一般,甚至将她自己的手臂也隐藏了起来。
而此时,安身于秦卿手串内的赤狼与银龟也见怪不怪了,他们算是明了这老和尚情窍初开的可怕之处了。
“换好了,我们走吧。”
秦卿摸着身上的衣物,来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