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咳!”魔祁渊刚一开口,就感到喉咙异常嘶哑,疼得厉害,他强忍住口中的血腥气,努力平缓自己的气息,但全身经脉被牵动,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幸好有仙灵之心慢慢吸收灵力,再通过灵力抚平身体的痛楚。
少年见他如此痛苦,顿时手足无措,只能焦急地说道:“你没事吧?赶紧换上干净的衣裳,跟我走!我带你去医馆!”
一番倒腾后,魔祁渊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被少年扶着带到了医馆。
他们见到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夫,老大夫仔细地为魔祁渊把脉,然后不停地摇头晃脑,最后叹气道:“这位小公子的身体已是衰败之相,恐怕命不久矣啊!”
少年愤怒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胡说什么?!”
“经脉尽断,又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我看他脑子还不太正常,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老大夫感叹道。
“你胡……”
“嗯。”魔祁渊打断了少年的对话。
少年疑惑:“嗯?”
魔祁渊面无表情地对老大夫说:“我确实脑子有问题,失忆了,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少年大惊失色,抱头道:“什么?!”
老大夫怜悯地注视着魔祁渊,叹息道:“悲哉哀哉!不带前尘事离去,也不知是否为一种幸事?老夫治不了你,但给你开几副药,让你走之前轻松一些,就不收你钱了。”
老大夫抓好药放到少年手上,少年看着手上的药,愣住了。
魔祁渊懒得反驳,这不是还赚到药钱了吗?
挺好的。
离开医馆后,少年还是没回过神来,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朋友将死之事。
他迷迷糊糊地带着魔祁渊来到一家富丽堂皇的大酒楼前,酒楼牌匾上写着——问仙楼。
问仙楼是通天城最知名的酒楼客栈,占地很广,有六层,大酒楼的外墙装饰着华丽的雕塑和彩绘,金色的华灯挂着,在晚上想必很美。
宽敞的大门前摆放着两座巨大的玉石狮子,它们栩栩如生的表情仿佛在守望着整个大酒楼,为整栋酒楼增添了几分庄重之感。
少年快到门口时才反应过来:“哎呀,我们不能从大门进,虽然我爹娘已经不管事了,但不知道他们今天来没来问仙楼,我带你从后门进去。”
如做贼一般,少年带着魔祁渊偷偷从后门进入问仙楼,他们来到了一间精心准备的柴房,柴房外的墙壁上挂满了干燥的木柴,在地上也整齐地堆放着一摞摞柴火。
柴房的一侧是一个工具架,上面悬挂着削柴刀、斧头和锯子等各种砍柴工具,这些工具都被精心打磨得锋利而光洁。
推开房门,柴房内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味,有一张圆桌、六张椅子、一张单人床和好几个矮小的储物柜,干净整洁,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心。
在柴房的另一边,放着一个火炉,炉膛内已经燃起了火苗,微弱的光亮映照出了整个柴房。
很暖和,很温馨,比他之前的那个破房屋好多了。
这些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谁家柴房能布置得如此精致?
魔祁渊越发好奇这个少年同原身是什么关系了。
少年得知好友将死,情绪不是很高,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有力:“这个小院子平时没人来的,因为是家里人为我准备的,我没事的时候会来问仙楼居住,顺便帮大哥处理问仙楼事务。我这就几天不回家了,就住在这院子里最大的那间房,有事尽管找我,你可以安心在这安享最后的时光……你死后,我定会为你办后事的,不会让你成为孤魂野鬼……”
魔祁渊:“……”
这个傻小子,不会以为他真的要死了吧?
“要死还早。”魔祁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道,“你能说说我的事吗,你和我什么关系?”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少年带着魔祁渊坐了下来,少年一脸悲伤地说,“我叫温莲,和你同龄,虽然都是十五岁,但是我比你大三个月。你是陈家的私生子,你没有名字,陈家的人说你叫小疯子,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这么叫你,但是我不喜欢这么叫,我一般都叫你小风。”
小疯子?
这称呼还挺适合他的。
“我们温家和陈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人会经常见面,我经常看见陈家的二公子陈溪带人打你骂你,我爱管闲事,救了你好多次,你也经常帮我打架,一来二去,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
温莲叹气道:“但我爹娘毕竟要同陈家做生意,就不许我跟你来往。我爹娘说,我们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只能安安分分地做生意,而现在的陈家则不同了,陈家大公子十年前入了仙门,还是入的七洲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陈家的地位一下子就水涨船高,成了通天城中新的头部势力,我们家惹不起。”
“陈家?”魔祁渊喃喃道,这也许是他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