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碎片残片。
这些碎片带给岑时歌一丝冰冷的感觉,她很快猜到它们是之前冰棺的碎片。
冰棺已破,那里面的人呢?
“阿渊!”岑时歌再次试着呼唤,并试着向前迈了一步,这次她果然触到了莫渊的手臂。
感受着莫渊的温度,岑时歌长舒了一口气。
为了更好地确认莫渊的伤势,岑时歌调动了自己的灵力。
此时,她发现自身的灵力已经恢复到大约七成,因此她现在可以完全放心地使用神识来探查周围的情况。
轻风拂过她的脸颊,黑暗中渗透出来的光芒映射,是灵力在不断地延伸。
一缕微弱的阳光穿越黑暗,透过她看不见的双眼,带来识海的清明。
岑时歌的识海能视物后,她连忙扶起莫渊,发现他仍然昏迷不醒,检查过莫渊的伤后,发现并无大碍,岑时歌便放心地将莫渊轻轻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牵起莫渊的一只手,开始向他输送灵力。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莫渊有种微妙的感知,似乎察觉到了空间中的变化。
那是一道纯白的流光洒落下来,宛如繁星一般耀眼夺目,每当流光消散时,留下的温柔感觉仍然在空气中漾荡,仿佛轻抚着莫渊的内心,同时也给这个世界增添了一抹明亮的色彩。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白光划破了整个空间,久违的花草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莫渊感受到自己仿佛被某人紧紧拥抱着,他就这样轻轻睁开了双眼,迎接他的,是一张充满笑意的脸庞。
“你醒了?”岑时歌温柔地问道。
即使莫渊无法看见她的眼睛,他仍能感受到岑时歌眼中的关切。
莫渊的眼神迷茫地望着岑时歌,仿佛仍未完全从沉睡中清醒。
莫渊惊觉自己整个身体躺在岑时歌的怀抱中,岑时歌的一只手紧紧将他拥抱,一只手正在为他注入灵力。
岑时歌的灵力刚刚才恢复,却毫不犹豫地将它传给了莫渊。
被岑时歌抱在怀里的别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所抵消了。
岑时歌带着恬静的笑容,如同湖水一般纯净透明,给人一种内心平静和舒适的感觉,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受了内伤吗?”
莫渊轻轻摇了摇头,他将手轻轻地搭在岑时歌的手上,阻止她继续输送灵力,他的声音轻弱:“嗯,我没事,你不必再为我输送灵力。”
岑时歌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你的伤真的没事了?”
“无碍。”
莫渊冷淡的声音始终如一,但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也微微闪烁。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淡然一笑。
但这淡淡的笑容,仿佛为整个世界带来了一抹宁静温暖的阳光。
两人稍作休整之后,莫渊站起身来,迅速扫视四周,想要了解他们目前的处境。
然而,他们的视野中只能看到一片狼藉,空无一人,地面上只散落着无数变成人皮的尸体,令人毛骨悚然。
而变成铃铛的唤铃花全部掉落在地,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岑时歌总结了几个他们关心的重点:“冰棺已经破碎,里面没有叶红珠,而且周围也没有林煜和步苍的踪影,或许天魔核碎片还在他们身上。”
美丽的花海已经凋零,天空中悬挂着黑日,霞光被一大片雷云所笼罩。
芳城还笼罩在一片血红的结界之中,但阵法的核心已经失去,只成为阻挡来往之人的屏障。
“看来我们失败了。”岑时歌知道法阵成功的后果,“那芳城……”
说到这里,岑时歌停了下来。
她回想起他们刚来到芳城时的繁华景象,大街上花朵盛开,香气四溢,而现在一切似乎都将成为满目疮痍。
岑时歌和莫渊沉默良久,对此心中都有感慨,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对不起。”莫渊低声道,“如果我能更快地夺回天魔核碎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握紧了双拳,他不是自责。
他只是反思自己的不够强大,如果他实力更强大一些,也不会让他和岑时歌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果步苍他们在昏迷后动手,那他们岂不是……
“阿渊。”岑时歌打断了莫渊的思绪,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柔,恰如春雨润物般抚慰人心,“这不是你我的错,我说过,我们只是尽力而为,能成功自然是欣喜的,但我们不需要为失败背负过多的责任。”
莫渊缓缓点头,这些话以前根本没人教过他,所以他似懂非懂。
岑时歌以为他在自责,她的声音悦耳而柔和,散发出一种温暖的光芒,她安慰道:“你已经在攻击大阵时留下了不少破绽,或许有人已经趁机从缺口处逃脱了呢,只要救出一个人也算是成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