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在外面心烦,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现在也没什么能做的,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起身进了屋。
“曲岁云,当初是因为曲老爷说不能让他跟着他父亲姓,怎么现在他父母恩爱还要跟着他母亲姓呢?”卫初躺在床上嘀咕。
“他身上也有很多秘密,我觉得我还是要和他好好谈谈。”她又道了一句。
一直天马行空想了很久后,她渐渐困意来袭,索性闭眼睡了过去。
此时在曲岁云房中,一个披着黑袍的人闯入了他的房中,曲岁云正在练字,见人来了丝毫不惊恐。
“来了。”他平静地开口,抬头看向那人。
“我说曲少爷,你还真是勤奋啊!现在都还在学习。”那黑袍人用修长的手指拿下了身上的黑袍,露出一个同样是少年模样的面貌。
“沈时眠,你是打算就在我这待着了吗?”曲岁云拿起刚写好的纸张,起身来到了沈时眠旁边。
“可不敢劳烦你,我是来杀你的。”沈时眠与曲岁云完全是不一样的长相和性格,他身上所有的气质才符合十几岁小少年,肆意张扬却并不显得狂傲。
“是吗?”曲岁云将手里的纸拿在背后晃了晃,然后笑着说:“那你来吧!”
沈时眠知道他这是笃定了自己不敢,把头别过去小声嘟囔道:“你不就是仗着我不敢才这样说。”
“你想杀我吗?”曲岁云突然将手中的纸举起靠近了一旁燃烧的蜡烛。
沈时眠用余光瞟见了连忙伸手拦了下来:“哎,你干什么!”
“别开玩笑了,说正事。”曲岁云也不打算逗他了,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变得严肃起来。
“我找到了一封书信。”沈时眠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颜色已经有些泛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但这种纸张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曲岁云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打开看起了里面的内容,眉头也开始微蹙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内容。
沈时眠适时的在一旁说话:“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于你父亲的手,但是这信上的内容……内容多半是真的。”
曲岁云好像生气了,他将信纸往桌上随意一丢,然后起身在屋内找到了另外一封信。
沈时眠不解地看着他在屋内翻找,见他拿出了一封同样泛旧的信纸,大概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曲岁云拿起了桌上的那信纸和手中信纸开始对比起字迹来,虽然有刻意改变,但在几个字中间,曲岁云还是看出来沈时眠拿来的那封信就是出自自己父亲的手。
像是遭受什么巨大的打击,曲岁云坐在座位上,自嘲地笑了笑。
沈时眠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他见到这信的内容怎么是这个反应,难道与他们先前的不同?
“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他问了曲岁云一句。
“你也该猜到了,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不但不一样,还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曲岁云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沈时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和曲岁云能成现在这样的关系,其实也是有点好笑,他是个孤儿,被一家夫妻收养后却因那家夫妻死亡再次变成了一个人。
这些年他习惯了这种日子,因为这家夫妻会点拳脚,已经全部教给了他,他也可以勉强凭着剩下的银钱度日。
但一日一个人找到自己说只要杀了一个叫曲岁云的人,那他不但可以保证他会安然无恙,而且还能得到一大笔银子。
沈时眠缺钱啊!
那人说过几日曲岁云会到这附近来,到时候他只要狠狠地往他心口处一刺就可以了。
曲岁云独自前来,到时候死无对证,没有人会知道是沈时眠干的。
他鬼迷心窍,想着便也干了,但那时候,他却惊讶地发现原来曲岁云会武,自己那刀刚靠近他时,就被他一个转身抓住手臂用力将他手中的刀夺过。
“你是谁?”曲岁云夺过刀冷冷地问了他一句。
沈时眠看着他,虽然他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可是他的眼神并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后来他们二人居然成了好友,而那让沈时眠杀人的人原来是曲岁云不小心结下的仇人裴家小公子。
曲静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知道后让沈时眠离开了曲岁云身边,二人永远不要见面,但是曲岁云和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所以曲岁云让沈时眠换了一个身份,叫他在外面卖自己字画,同时收集线索。
“我知道你一直怀疑你父亲的死,但是我们都知道你父亲是因为独自外出被左相追杀死的。”沈时眠对着他道了一句。
曲岁云一直在查自己父亲的死因,可是最后左相事情败露不也下狱死了吗?他到底在查什么?
曲岁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缓缓张口道:“我说过了,我父亲的死有很大的疑点。”
“拿你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