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置文伸手按下木人胸前一个机关,听见一声响动,曲岁云面前不远处的地上就出现了一个通道,黄置文和他一起走了下去。
这里因空气涌入后,蜡烛被瞬间点燃照亮了整个地下室,曲岁云看到这里摆了一个巨大的木制品,但并他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
黄置文解释:“一个巨型的机关,可同时射百支箭,它本来是要在你父亲谋反的时候用的,但是,没用得上。”
“谋反?你在说什么?”
“就是谋反,你的父亲是打算杀了当今陛下自己做皇帝的,只是没成功,又被误以为是丞相暗算的他。”
曲岁云被他这话狠狠地震惊到了,他不敢相信黄置文所说,像是有块巨石撞破了高墙,他心中对父亲最后的一丝幻想被彻底湮灭,只剩下一片废墟和痛苦。
“不……我不信。”曲岁云声音在轻轻颤抖,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发声了。
黄置文若无其事,继续跟他说道:“我想你那么聪明,既然能够查到我的头上来,也该知道你父亲一生是有多爱权力。”
“那么谋反这事,他能做出来也不奇怪。”
曲岁云听不太清他的声音了,他沉着声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他承诺,若他做了皇帝,就给我们空兰族人一个容身之处。”
曲岁云猛地抬头:“你是空兰族的,难怪你们会有空兰族的文字。”
“是,那第一个密室墙上那中间两个字,就是写的生和死,是我为了提醒我们,永远不要忘记我们空兰一族,是如何被当今陛下迫害至此的!”
黄置文情绪激动,他突然狂笑起来,曲岁云沉默半晌,又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黄置文满不在乎,他手指着曲岁云道:“你没那个机会,难道你不好奇吗?”
“你明明从小习武,那日为何却莫名的发烧而导致身体虚弱。”
曲岁云也知道这点很奇怪,不过他只当是个意外,但现在黄置文说这话,难道……
“是你做的?”
黄置文大方地承认,他用手去摸了摸机关上的灰尘,然后轻轻掸去,十分冷静地说道:“下了毒,解药在我手里,你要想活命,就只能乖乖闭嘴。”
曲岁云冷笑一声,难怪他会告诉自己,自己终究还是年轻了些,架不住这人尽耍一些阴谋诡计。
“那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黄置文见话都说到这了,便打算将所有的真相全部告诉他,他先是对曲岁云讥笑一声,继而道:“你父亲的死,可离不开你母亲的功劳。”
听到他说自己母亲,曲岁云突然拔剑朝向黄置文,狠厉的剑风割断了他的一丝头发,然而黄置文丝毫不慌,开始慢慢跟他道明他父亲以前的事。
当年,曲静知道了江九澜娶自己是为了更好靠近陛下之举,但这样一来势必会让丞相对他忌惮,于是曲静的父亲就选择退出朝堂到乡下。
而曲静也知道了江九澜对自己全都是假的,她当时刚刚怀上身孕,去质问江九澜时,差点被他推流产。
可江九澜知道自己的计划就快成功了,为了不出什么岔子,他下令将曲静软禁在江府,曲静感到崩溃,本想求信父亲,但那些信鸽全被拦下,江九澜还去警告她不要再搞什么动作。
直到有一日,黄置文去江府确认一件事时,他遇到了曲静,当时他是用的黄林的名字行事,而曲静拦下了自己。
“黄林先生,你告诉我,我夫君到底要做什么,他是不是……要谋反。”曲静悄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事可能是真的。
“夫人您多虑了,你怀着身孕呢,还是安心养胎比较好。”黄置文当然不会告诉她了,本打算拂袖离去,曲静的声音却又传来。
“你是空兰族人。”
黄置文脚下一顿停了下来,他转身盯着曲静,眼里渐显冷意,厉声质问她:“你想做什么?”
曲静对他从容一笑,接着对他说道:“您真的是诚心和江九澜合作的吗?”
黄置文信誓旦旦地说:“当然了,他承诺会给我们空兰族人一个容身之处,那这样我为何不拥护他做皇帝?”
曲静指了指黄置文身上的那块玉佩,提醒道:“先生还是别带这玉佩了,我能知道你是空兰族人就是靠这块玉佩。”
“别人可能并不认识你这玉佩上的纹样,但如果像我这样的能认出来的,把您身份宣扬出去了。”
“世人就知道大名鼎鼎的黄林先生,原来是当初害了当今陛下的空兰族人。”
黄置文立马反驳:“我们没有!”
曲静并不想知道空兰族人到底有没有毒害过陛下,但她绝对不会让江九澜得到黄林这个帮手,她拿出一张带着官印的纸递给黄置文。
“你以为你们二人是诚心合作,但其实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