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了下来,也不见清霜回来,卫初询问了周围的百姓,带着钱准备去打点一下官府的人先见清霜一面。
“说好了,只是让你们有点说话的时间,快去快回。”一个守着的士兵对卫初道。
“明白。”卫初见到了清霜,她正表情悲哀地缩在墙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清霜。”卫初小声叫她。
清霜抬头,见到是卫初来了,开心地跑上去道:“卫初,你怎么来了?”
“多亏你有钱,我拿了点钱给这里守着的人,他允许我进来和你说说话,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卫初替她着急。
清霜眼里满是无辜,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万花楼里的头牌凤茗姑娘死了,他们说她是口脂中毒死的。”
“口脂中毒?”
“嗯,你还记得你第一日来店里时,那个来取胭脂的人吗?她就是凤茗身边专门给她采办东西的人。”
卫初想起了那日大雪纷飞,那女子还顶着寒冷来取胭脂的人,问道:“所以他们认为是你下的毒?”
“可是我没有,那凤茗姑娘口脂里掺的毒会让口脂的颜色变色,那么明显,我怎么可能蠢到会做这事。”清霜向她解释。
卫初握住她的手,对她说道:“不是你做的,那我一定要找办法还你清白,有人来提审你吗?”
“还没……”
清霜的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一身宝蓝色衣袍,腰上束着金带显得气质不凡的男人,慢慢来到二人面前,挂着浅笑望着她们。
卫初看到这人身后还有自己给钱了的士兵,就猜到这人身份不一般,心想这下完蛋了,不会把她也给抓进去了吧!
“现在,我就来提审你了。”这人开口,声音不大,还挺好听的,但卫初和清霜可都没那心情去夸赞这声音如何。
清霜率先开口:“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这口脂若是被掺了毒,颜色会变得难看发紫,凤茗姑娘的口脂都是鲜色,又怎么会把这样的颜色涂在唇上。”
有人在这人耳边低附几句,接着这人便笑开了说:“这位姑娘不妨先起来。”
卫初扶着旁边的狱门缓缓地起身,她盯着这人看半天,觉得这人眉眼间挺像沈时眠的,就小声地自问了一句:“这是沈时眠?”
然而沈时眠挨得近,听见了她的低语,回应说道:“我正是,姑娘可是认识我?”
清霜一听在旁边提醒卫初说道:“他就是大理寺卿沈大人,沈时眠。”
卫初愣了一下,想着沈时眠居然也做了个大官,忙又要下跪,却被沈时眠制止:“你才起来就又要跪,你不嫌麻烦我嫌。”
卫初在这站着十分尴尬,她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再看那士兵唯唯诺诺的样子,估计沈时眠进来就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你花钱进来,和她聊了些什么?”沈时眠问卫初。
“我担心她,按理说您应该尽快提审我的老板,若她没有罪就将她放了,可这天都已经黑了我也不见您放人,我一个人在家,就想着来此找她。”
沈时眠有意无意地看了旁边的人,他点点头,沈时眠又转向卫初说道:“这事确实是我们的失职,只是这凤茗姑娘的死牵扯了很多人,我忙着,这个时间才能来。”
卫初也不可能在此怪他做事是如何的不讲理,只能讪笑一声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沈时眠也没有多说什么,又把话题对准清霜说道:“凤茗姑娘的胭脂一直都是在你这采买的?”
清霜回想了一下:“三年前她一直有在我这买,只是有一日我去给她送口脂,看见她嘴上涂的颜色并不是我店铺里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所用的口脂是不是都是出自我店里的。”
有人给沈时眠递上一张纸,说道:“这是给凤茗姑娘采办的那人说的,三年前开始凤茗姑娘就在她家的店铺采买胭脂,此后一直都是。”
清霜指着手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还我清白!”
沈时眠弯唇笑了一声,仔细打量了清霜一眼,随后眼里突然冷意渐显,说道:“哪个人不会像你这般说,但我们也不能关你在这,今日你就先回去。”
“至于你。”沈时眠突然把手指向卫初,看得她心一惊:“贿赂这种事在我们这不算稀罕事,既然你这么喜欢贿赂,那不如。”
“再贿赂一下我,我就放过你?”
卫初听着他说前面的话本来还以为能放过自己,但在听到沈时眠说要自己贿赂他时,狠狠被惊了一下,她抬头疑惑出声地声:“啊?”
清霜本来很担心,但听到沈时眠的话后,也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沈大人他们也是有所耳闻,办事从来不讲情面,今日知晓卫初拿钱来见自己肯定要被受罚,但他居然让她贿赂他?
“怎么?你不愿意吗?”沈时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