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今日去那店里,一是受沈时眠的指引,二是他查的那个人,与这个店有关系,他才扮作女子去店内。
只是没想到卫初真的在,刚刚她帮自己擦唇的一瞬间,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两次救了他的卫初。
他一时感到激动,想到自己扮作一个女子不好和她相认,才匆匆离开。
但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现在他还有事,明日再来和她聊一聊。
而那边沈时眠进了店内,清霜先看到他来,上前问道:“大人怎么来了?”
“找你来问点事。”沈时眠客气地说。
“大人有什么事,请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跟您说。”清霜见他今日这么客气,看来也不是来找自己麻烦。
“两个月前,你们店内会让客人们交十文钱,然后发给他们一个木牌并登记在册,可有此事?”
清霜看了一眼卫初,回答:“是有此事,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们这有没有登记一个叫王穆的人。”
卫初从一旁过来走过来道:“沈大人是在查案吗?”
见到卫初过来,沈时眠又对她问:“是啊!所以我需要看看你们的记名册,方便吗?”
清霜连忙说道:“方便,当然方便,我去给您拿。”说完就去柜台取了记名册呈给沈时眠。
卫初只是担心清霜会被找麻烦,她可不关心沈时眠办公查案,想到要是他哪天计较起来自己贿赂那个士兵的事,她可就要被关进去了。
沈时眠很快就翻完了这本记名册,没有在上面找到想要找的人名,继续问道:“你们是只有这一本记名册吗?”
清霜解释:“对,因为木牌有限,所以只有这一本记名册。”
这本记名册上的人少说也有五百来个了,这么多人,难道还嫌少吗?
沈时眠见没找到名字,又问:“来你们这买口脂的男人多吗?”
“有男子,只是人没有女子多,我们店内大多都是女子,大人是在找来我们这买口脂的男子吗?”
“你上次说见到凤茗姑娘嘴上涂的口脂不是你店里的,我们又去问了那个采购的人,她却说她一直都是在你这采购的口脂。”
“只是若她们姑娘不是涂的你家口脂,那极有可能是一个叫王穆的人送给她的,千安城内的胭脂铺如今属你们这生意最好。”
沈时眠拿出一幅画像,对着清霜和卫初说道:“所以你们想想,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来你们这逛过。”
二人想了一会儿都摇摇头说没有,沈时眠只好把画像重新卷起,和她们说了一声打扰了,就离开店内去到胭脂铺。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卫初看着沈时眠离开的背影道了一句。
清霜不解地问她:“你奇怪什么?”
“凤茗姑娘口脂里的毒,掺在口脂里会使其变色,那么明显表明口脂有毒,她为什么要把口脂涂在唇上,这不合理。”
卫初转头问她:“清霜,有没有什么毒即使掺进胭脂里了,也不会让胭脂颜色变难看。”
清霜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没有。”
卫初听后,越发觉得这凤茗姑娘的死很奇怪了。
但查找凤茗到底怎么死的也不是她的职务,卫初要做的就是要证明清霜是清白的。
第二日,卫初和清霜商量好了今日歇息一日,清霜说要采办制作胭脂的东西,卫初则说自己想走走,便和清霜分开了。
卫初走着,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河边,如今她对这些河流都有了一种恐惧,转身想要离开,却看到了一个一身玄色衣裳的人站在远处。
河水仍在流淌,涓涓的水声和温柔的风声在卫初耳边被骤然放大,远处的人缓缓朝自己走来。
几缕阳光穿过云层,灰蒙蒙的天总算是被明光驱赶,把山河大地镀上一层金,整个世界在这一瞬变得明亮起来。
“你是……昨日那个女子。”卫初凭着一双眼睛认出了曲岁云是昨天的姑娘。
“是我。”曲岁云回应。
“你明明是男子,却要扮作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卫初向后面退着,前两次的经历让她不得不提防这人。
曲岁云轻松夺过她手里藏的小刀,看着这把刀说:“你想要杀我吗?”
卫初没想到这人这么轻松就把自己的刀夺过去了,内心的紧张程度不由得上升,旁边是她最惧怕的河,前面又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早知道,她就去学游泳,至少现在她可以跳入河中游到对岸去。
对面的人见她眼里全是警惕,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问她:“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卫初仔细看了看他,今日他不扮作女子,确实有点像……曲岁云。
但是她上次见到的可是他可是十六岁,人的变化还是会很大的,她不敢保证眼前的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