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问他:“你不想杀人?那掐住我……朋友差点让她死了,这事难道是假的?”
“我们都知道抬手不打无娘子,你倒好,不仅打人,还想杀人。”沈时眠也在一旁嘲讽地说了一句。
“我……我就是头脑一热,我以为凤茗姑娘是那胭脂铺老板害死的。”何费杨没了先前的凶态,只觉得欲哭无泪。
“我才回到千安城,知道凤茗姑娘是被口脂毒死,又恰好知道了她的口脂是在那胭脂铺买的,就以为……”
“就以为是老板杀了凤茗姑娘?”曲岁云面色平静地接过他的话。
何费杨点点头,他也是进来了才知道凤茗姑娘的死跟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不但闹事,还差点杀了人,现在是后悔不已。
“你总要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曲岁云平静地丢给他一句话,但周身的冷气明显。
若不是这几日忙,他早就来牢里好好“问候”一下这人了,如今他也要被行杖刑,估计那些板子下来也要成个残废。
卫初想自己旁边有两个人在,他们拳脚比自己好很多,先别担心了,把自己心态调整好了,从曲岁云身后出来问道:“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一些事。”
何费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曲岁云和沈时眠的脸色,然后赶忙说:“姑娘你问,你问。”
卫初瞧他那样子就知道自己旁边的两人平时的威严可不小,她问:“那位凤茗姑娘,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何费杨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开始变得哀伤起来,伤心地跟卫初说了自己和凤茗的故事。
“原先,她是我的相好,可因为我出了点意外,就狠心跟她分开了,但分开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喜欢上她了。”
“但她已经有了新的相好,就是那个叫王穆的,不过他在军中,又因为他半年前去了边关,所以我找上了她,希望她能重新接受我。”
“奈何她没同意,还把我赶了出去,而我又要外出经商,所以也在那之后就离开了千安城,是最近才回来的。”
卫初听得极其认真,凤茗听起来是个对喜欢的人一心一意的人,只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你去见凤茗的时候,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她只是让我不要再去找她了,她现在就认定王穆一人,而且王穆已经答应要赎她了。”何费杨伤心地说着。
沈时眠倒是想到什么,眼神示意他们离开有事要和他们说。
卫初和曲岁云跟着他到了一间房谈事,沈时眠拿出一封信给二人。
“这信上的口吻像是王穆,他说自己在外已经有了新欢,叫凤茗不要再等他。”
“所以,凤茗是因为她以为王穆抛弃她了,伤心欲绝才想死的?”沈时眠感慨这可真是好大一出苦情戏啊!
卫初心里默默道了一句:这个王穆真是个渣男。
曲岁云却看出了一点不对劲,他指着信上的一个字说道:“不对,这不是王穆的字。”
“这应该也是有人模仿他而写的信,而他本人……可能真的已经遭遇不测了。”曲岁云面带忧愁地说道。
若王穆真的死了,那他怎么知道王穆究竟在边关看到的那些鬼神是什么?
“如果凤茗姑娘真的是因为伤心过度才选择涂口脂自杀,那她这封信应该摆在一旁,好让别人发现知道王穆是个怎样的人。”卫初想了一阵后提出疑惑
“若是不想让人发现这封信大不了直接烧了,可偏偏她选择做个延时装置给它藏起来,那就说明她其实还是想让人看到。”
曲岁云顺着她的思路说道:“若是没有人细究这件事,那这封信也不会被人知晓。”
卫初目光表示赞许,她就是这个意思。
沈时眠也反应过来说:“所以凤茗姑娘此举另有他意。”
可现在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这案子看似在找凤茗姑娘自杀的原因,实则是在找找人。
沈时眠头一次觉得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处理案子,他倒是挺感谢卫初给自己提出这些思路来。
正苦思着,沈时眠的手下来报:“沈大人,何费杨还想再见您。”
沈时眠头也没抬,冷静地发号施令:“不用见了,他自己做的这事已成事实,打他八十大板,判徒刑一年。”
这冷静又不犹豫的话让人忍不住赞许他一声:铁面无私的好官。
刚刚沈时眠说怎么罚何费杨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斟酌。
卫初总算知道清霜为何会给出他不会留情的言论了。
见她一直盯着沈时眠,曲岁云又出声道:“好了,今日也弄清楚何费杨和凤茗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他起身示意卫初和他一起走,卫初想自己也没什么要做的了,就跟着他离开。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沈时眠满脑子都是每次卫初说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