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看着自家爸爸和徇麒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结果她旁边的妙仪却看了眼在这只知道笑的幼稚姐姐,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家没她不行啊!
她一把把自家姐姐推到两人跟前,说道:“爸,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你跟妈说,我们快坐下。”
华父一脸懵的被小女儿拉着坐下,明仪也有些讶异,但是她转而一想,比起总是犹疑的自己,妙仪做事更加直接。
或许,本也没有时间再让她们犹豫下去了吧!
徇麒的到来,不正是说明回家的契机已经到了吗?
她看了眼这个从小生活到大的家,头一次认清了,她如今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普通女孩了。
嬴政看着明仪,说道:“明仪,这或许也是上天的一次考验。”
考验?
明仪看着自己的主上,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止是她怀念着这里,主上也一样。
也是,陛下曾经在这里成就了霸业,却也遗憾秦朝的未能延续,这早已是执念了。
当真是祸兮福所倚。
明仪淡淡笑了,眼中带着留恋也带着坚定,“主上,我们该回去了,还有不少事等着主上裁决呢!”
嬴政想起了这次刺杀,眼神愈加冷凝,多久了?
从前世到今生,他遭遇了无数次刺杀,这些人既然敢做下这等谋逆之事,那么也应该有勇气承受后果。
不远处的华母笑眯眯的看着说悄悄话的明仪和政则,在心里埋怨女儿。
这么亲近,还说没有别的关系!明仪这张嘴惯是会胡说八道。
天可怜见,明仪要是知道自己妈妈这么会想,定会大喊声冤枉!
他们明明就是纯洁的君臣情。
麻烦中老年人不要一看见一男一女靠一起就觉得人家有奸,情。
另一边,几人在客厅坐下,徇麒不露声色的看了眼姿态亲密的明仪和塙王,温文尔雅之下却是心中黯然。
他从未与先王这样亲近过,映像中似乎总是恪尽臣节,守着臣子的礼节。
但他看了看一直拽着他衣服不放的妙仪。
却突然心中一软,他的王还年幼,也紧张啊!
妙仪咽了口口水,缓解了一下自己的紧张,面对自己的父亲,妙仪心中充满了一股想要炫耀的想法,她得意洋洋的说道:“爸,妈,我给你们说就在刚才,徇麒已经选了我为王,从今天起我就是舜王了!”
少女眉飞色舞,自信满满,看的明仪也是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年纪可真好,未曾被现实打压,未曾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女性的不友好,也不认为自己怎么会被选为王,心中满满的自信。
也是,能被上天认定她有为王的器量和才能就已经足以让人自信。
可与之相对的却是华父华母满脸的惊讶,华母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妙妙你胡说什么呢!也不让人笑话!”
妙仪看着母亲,撅了撅嘴,气鼓鼓的说道:“我可没有胡说,不信的话你们问徇麒,问姐姐去!”
说罢!妙仪重重的把脚垛出声音,噘着嘴,气呼呼的走到明仪旁边,坐了下来,手挽着明仪的胳膊。
华父迅速想明白了,可他也不愿意相信,这几天,面对大女儿要离去的事实,让夫妻两个人十分焦虑,这时华父又听到了小女儿成了王的消息,他的脑子中只有一句话,他的女儿啊!都留不下来了。
他不禁把希冀的眼神投向明仪,面对父亲询问的眼神,明仪原本坚定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她默然不语。
明仪的态度已经代表了一切,华父看着一脸高兴的小女儿,又看看沉默的大女儿,一时之间瘫软了身子,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华母面对女儿说自己是舜王的消息,却第一时间张口而出,“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呢!女人怎么可能当王,你一个女孩子说这些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在场真正的古代人秦始皇听完,也不由得觉得古怪起来,不就是女子当王吗?离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人都能上太空了,女人当王有什么不行?
明仪早已习惯了母亲的想法,反正她每次就当耳旁风,可妙仪听完,却一下子紧握住了手,眼中满是戾气。
她说:“妈,都二十一世纪了,你竟然还有这种想法,不觉得可笑吗?徇麒选择了我,那我就是王,要照你的说法,我姐一个女子怎么能当一国丞相?”
“她那不就是一个吉祥物吗?能顶什么用?”华母说道。
对于自己妈的认知,明仪知道是改不过来了,不过她和妙仪心中也清楚,她们的母亲最爱的也只有她俩,只是观念不同罢了。
“妈,对于我是不是吉祥物的问题,等你和我回了巧国,你就知道了。”
原本瘫着的华父闻言,一把子坐了起来,眼神放光,“大宝,我们一起回去?”
明仪没有回答,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