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没有看出来的东西,他看出来了,还不能证明他一直盯着他那些叔叔兄弟不放!”
“至于孝心?”老朱哼哼唧唧,“那逆孙演了多少年的甩货,孝心这玩意他是演不出来吗!”
越这般深想,老朱越觉得自己这孙儿心思深沉,同样多疑自负,像是觉得把天下人连他老朱都能计算。
二虎听到这话心里暗暗惊呼,老朱这话是真的决定把小朱放弃了,要知道以前小朱烂泥扶不上墙,却还能得到老朱一份关怀,如今却被老朱彻底驳绝。
二虎心里是一直希望武勋血脉的小朱能上位的,听到老朱的话,心中也泛起无力感。
朱允熥啊朱允熥,你没事惹老朱这混球干嘛啊!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朱允炆上位或者其他皇子上位,他二虎这些人,都会被清算,因为他们早就打上朱允熥的标记了。
“去,吩咐下去,让锦衣卫的人饿上那逆孙...一餐,看他知错没有!”
老朱想说三天,但却感觉有点多,加上朱允熥从小没妈,心思不正也是情有可原,只要认错了,他还是能赏小朱富贵一生。
“哎哎......”
“卑职记下了,一定吩咐下去,也会好好和三爷说说,让他跟皇爷认个错,给诸王认个错。”
只要老朱能松口,那就是好事,二虎乐呵呵地笑。
二虎正准备下去时,一小太监跑了进来,跪着禀报道:“秦王殿下带着诸王跪在殿外,为三皇孙殿下求情!”
老朱听到这话,更加愤怒。
“逆孙!”
“他的叔叔们待他如此好,他却是盯着叔叔的一亩三分地。”
“二虎你去牢里给他们传句话,叫他们饿死那个逆孙。”
“他要是不恸哭流涕给他叔叔们认错,他就准备死在牢里吧!”
殿外,秦王一马当先跪在前面,晋王和燕王一左一右,身后乃是二十多皇子。
周围的太监和宫女都纷纷侧目,这等奇观大明开国以来从无此景,甚至在历史也是罕见至极。
“吾领尔等,昼夜倒夜,夜跪倒昼,定让父亲动颜,赦我亲侄。”
“有二哥在,肯定行!”
朱樉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威风了,现在好不容易出个风头,朱棣也不介意给朱樉当回捧哏。
“那是那是!”朱樉很是意气风发,在封地上为非作歹和在自己弟弟面前人前显圣,可是两个概念。
跪在殿外的诸王情绪并不高,千说万说,削藩都是损害他们的利益,不过他们也不傻,当小朱提出来国家会被宗室拖垮的时候,削藩就成定局了。
朱橚和朱桢两哥们跪得最近,还窃窃私语。
“你说那朱允熥那崽子,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呢?”
“是啊,我们可都是他的亲叔叔啊,他占了大哥的光还不够,还想收拾他的亲叔叔!”
“要不是二哥发话了,老子才不来呢!”
“嗨,咱也一样,不过这次求完情,我已经准备做好准备了,准备私下藏些东西,唉,咱们这些没爹疼的孩子啊,那么点扣食还被人惦记。”
“小声点,别被老头子的耳目听到了!”
朱桢狠狠戳了一下朱橚,朱橚还以为是在封地作威作福呢,这可是老朱眼皮子底下,一个不好,可是要吃皮靴子的。
朱橚也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了些,对朱桢的举动也不恼,只得傻笑。
而老朱却在殿内观察着自己的儿子,现在他倒是有点搞不清楚了他这些儿子想干啥了。
冷静下来的老朱,可不相信自己这些逆子是注重亲情比自身利益还要重的玩意,只能说其中有他还没有想到的地方!
“二虎,朱樉那逆子今天见了谁?”老朱看向二虎。
二虎支支吾吾道:“臣也不清楚,不过臣手中有位锦衣卫说他看到了燕王去了秦王府,秦王殿下才召集了诸王,前来为三皇孙求情。”
老朱设下锦衣卫,是监察百官,虽然锦衣卫也盯着藩王,但这种事情只能放在私下,不然秦王朱樉也不会在封地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老朱还不清楚了。
但老朱问了,二虎自然要老老实实说出来。
“老四吗?”老朱没在乎二虎有没有监视自己的儿子,只要不监视标儿就好,其他的只要不要过分他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四倒是个好孩子。”
想了半天,老朱想不明白这样做,对他们这些儿子有什么好处,只能归功于老四和他一样重视亲情了。
这也是老朱当局者迷了,他过于疼爱自己的孩子,自以为自己能压住其他人能不削藩。
“果然啊,真到了危难之际,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老朱感慨一句,想他的二哥,当初把家里唯一的稻种留给了他,自己却独自一人离开,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