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仙人踪迹，褚胤提起剑，大踏步朝山上走去。
画面之外的褚胤眉头紧锁，他能记得聊苍和他当时发生过什么，诡异的是他不记得为什么他那时那么执着于寻找大妖的线索。
聊苍在那一百年里缝缝补补才凑齐了他的主魄，发生过重要的事情他都记得，唯独这些和聊苍曾经发生过的，细枝末节的微弱小事，他总觉得记忆模糊。
少年时的褚胤行为举止也很怪异，但都与楚殷的胡说八道相符合。
或许真的如同楚殷所说，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后来，褚胤误打误撞进了大妖的巢穴，却撞见了被大妖裹挟的聊苍。
“你就这本事？”
“……”
阴暗的水牢里，褚胤朝狼狈不堪的聊苍投去戏谑的眼神。
死人脸又开始不说话。
他玄色衣衫褴褛，发冠早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整个脸上血迹斑斑。
褚胤想带他出来，但他的四肢都被铁链捆着，褚胤要是来晚一步，聊苍的血都要被这老妖放干了。
“疼就叫出来。”
罡气斩断铁链，聊苍轻得像张纸，一捻就能碎。
整个人血淋淋地趴在褚胤洁白的衣衫上，却死也不肯哼一声。
“我先带你出去。”
褚胤有些后怕，死鱼脸虽然整日苦大仇深板着一张脸，老爱拿规矩来束缚他，但要是聊苍死了，永生的岁月是多无趣啊。
“你，走。”
他鬓角早已被汗水打湿，连基本的呼吸都格外艰难，褚胤知道，他这是警告他大妖的厉害。
“聊苍，要是我们能活着走出梦潭，打一场，如何？”
聊苍太累了，他意识涣散，视线里只有一截洁白的脖颈，上面沾染了他的血。
他应声道，“好。”
细小的风一吹就散，但褚胤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