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然受伤太重,早在被人救走之时便已陷入了昏迷状态,过了好久,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
风逸然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起身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房间里,躺在一张床上。正想下床穿鞋,一个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伤还没好,不要乱动,好好躺下休息。”女子温柔地说道。
风逸然看向端着热汤缓缓走来的女子,那人正是当日从魔教手中救了自己一命的赵国公主。“是你?”风逸然痴痴的问道。
“对呀,是我怎么了,很惊讶吗?”赵国公主说道,将汤和勺递给了风逸然,“你自己能喝吗?要不要我喂你?”
“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风逸然伤还没好,颤颤巍巍地接过汤和勺,“是你冲入华山广场救了我?”
“当然不是,女孩子哪里干的了这些粗活,是我叫我那黑袍保镖救的,你也可以叫他百损道人,他也喜欢别人这么叫他。”赵国公主说道。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风逸然说着,勉力用汤勺舀了口汤喝下,“这汤真好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呃……好像也是,我都没告诉过你,我叫李令月,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月月。”李令月微笑着说道。
“我师父是不是死了?华山派怎样了?”风逸然想起那日的场景,着急地问道。
“你师父嘛,毕竟整个心口都被切开了,当然是活不了了。不过嘛,百损道人跟我讲,他当时一直都有仔细的观察你师父的情况,你师父心口虽受重创,但后来他又发动了一门极其强大的内功,甚至于面露紫气,封锁住了身体的几个重要血脉。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就死去的。”李令月分析道。
“唉,毕竟是为了保全华山派名誉,我师父他死意已决,想是下手过重,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那华山派呢?华山派怎样了?我那些师叔还好吗?”风逸然接着问道。
“华山派倒是没什么大碍,在少林寺清无大师的调和下,大家后面没有再动起手,纷纷跟着清无大师下山而去。至于你那些师叔,当然也没事啦,你有个师叔叫什么云雾先生的,在安葬完你师父后就接任了华山派掌门。”李令月喝了口茶说道。
“我昏迷了多久?我师叔们有查到什么线索吗?我师父的罪名洗清了吗?”风逸然问道。
“没有,不但没洗清还越传越远,那崆峒派门人在江湖上广撒谣言,夸大事实,甚至还污蔑华山派勾结魔教,企图在华山广场埋伏前来讨要说法的群豪们。现在江湖上提到华山派,人人都恶语相加。”李令月说道。
“尤其是那崆峒派掌门人不争先生,因为被百损道人击伤,又见百损道人救走了你,怀恨在心。于是污蔑华山派暗地里与外族人士勾结,试图谋害中原武林,天天号召天下各大门派再次齐上华山,要将华山一举歼灭!”李令月接着说道。
“这不争先生真是欺人太甚,我师父一身清白,为了保住华山派清誉,甚至不惜自尽以证清白。他倒好,如此咄咄逼人,真不知廉耻。”风逸然愤怒地说道。
“现在想挽回华山派的清誉,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陪你一起找凶手。”李令月俏皮地说道。
“不不不,这太不合适了,找寻凶手是一件极其危险之事,你尊为公主,多次救我性命已是我的荣幸,怎么还能再麻烦你陪我涉险!”风逸然不愿让李令月陪着自己冒险,推脱道。
“就你这身体,怎么一个人找凶手。你现在受‘七伤拳’中的‘精失诀’所伤,身体无法运功,甚至连轻功都施展不了,何谈捉拿凶手?”李令月说道。
“我无法运功了?”风逸然听说自己已无法运功,倍感震惊,立即放下汤碗、身体端坐,默念华山内功口诀,试图证明自己还能运功。但风逸然只感到身体各大经脉一阵剧痛,浑身剧烈颤抖,甚至于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李令月见状立即上前扶起摔倒的风逸然,“都跟你说了,你现在伤的很重,运不了功了,这么倔干嘛!”
李令月将风逸然扶到了床上躺下,又接着说道:“我已经给你请附近最好的大夫给你看过了,你身体受到重创,体内的经脉虽未被震断,但却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保持活力,以至于精气无法输送,内力无法运转。具体怎么治好这个伤病,大夫也说不出,只是告诫你不可强行运功,否则经脉有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爆裂。”
“可恶,崆峒派的绝技‘七伤拳’果然名不虚传!运不了内功,我就是废人一个,如何替师父捉拿凶手!”风逸然既伤心又愤怒地说道。
“你不用担心,既然我‘碰巧’救了你两次,那就说明我们极有缘分。你现在又这么可怜,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陪你抓凶手!有我和百损道人帮你,你还怕什么?”李令月一脸微笑的说道。
“谢…谢谢你…”风逸然看着眼前这个处处为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