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百损道人被你爹爹喊回去时要带上你,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乱来吧。”风逸然从马车里面爬到马车外面喊道。沿途下路十分颠簸,马车晃动的声音渐渐掩盖了二人的谈话声。
“其实百损道人挺好的,一直把我当亲妹妹对待,偶尔我想去别处走走玩玩,他也会陪我去,帮我瞒着爹爹。”李令月一边骑着马赶路一边说道。
“嗯,不然他完全可以遵循你爹爹的命令,强行把你带回皇宫的。”风逸然附和道。
路途虽然艰险,但沿途的风景却十分的美好,四人沿路边聊边走。饿了就席地而坐,抓些野鸡烤着吃;困的时候住在马车里的风逸然、露悠悠二人倒好,倒头便睡,至于骑着马的李令月、刘渊如二人就只好等到了客栈或找到了合适的露营地再歇息了。
就这样,四人沿着小路慢悠悠的向西边走去,海拔越来越高,气温也越来越低,各人携带的保暖衣物可算是派上了用场,尤其是现在无法发动内力的风逸然,更是需要衣物保暖。
傍晚,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山川、小路、田野,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马车的行进越来越困难,在马夫的提议下,李令月只好组织众人原地停下,安营扎寨。
趁着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李令月立即指挥刘渊如拿着剑去周围的树林中砍些大木头来搭建简易的木棚。接着又让风逸然、露悠悠设下陷阱,抓获了几只肥美的兔子。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四人已经搭建好了两个木棚,火堆也已燃起,四人把两名车夫叫了过来,一起围坐在火堆边取暖烤肉。
夜晚,风逸然、刘渊如二人挤在其中一个木棚里休息,另一个木棚则给两名车夫居住。
至于李令月和露悠悠二人嘛,就分别住在了两辆马车里。
夜里大雪仍然下个不停,众人中除了刘渊如内力深厚些还能忍受,其余人都冻的抱紧御寒衣物取暖。
次日醒来,大雪已经淹没了马车的半个车身,车夫驾着马车尝试了数次都无法摆脱出来。
众人看了看前方那已经被大学深深盖住的道路,显然今天是走不了的了。于是乎众人只好像昨日一样,劈柴的劈柴,打野味儿的打野味儿。
风逸然已全然无法使用内力,携带的衣物也不多,即使是白天也冷的直哆嗦,李令月见状只好将自己多出来的一件貂皮大衣借给了他穿。
见风逸然穿上这貂皮大衣后,一旁的露悠悠调侃道:“哟,这衣裳穿着还真有模有样的,以前咋没见你这么俊。”
“是啊,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认识你们,我还以为你跟月姐姐是一对呢~”刘渊如一边劈着柴一边说道。
风逸然从地上捡起两团雪,捏成两个雪球朝两人砸去:“就你俩话多,我看你俩才是一对儿!”
露悠悠和刘渊如二人被雪球砸中,也不甘示弱,纷纷抓起雪团捏成球朝风逸然砸去。
本来优雅地站在一旁看几个弟弟妹妹耍小孩子性子的李令月看到这好玩的玩意儿,也不禁忍不住加入了进来。
四人捏着雪球互相丢来丢去,玩得昏天黑地。稍远处的两个老车夫坐在车杠上,满脸笑容的看着这几个半大姑娘小子你追我打。
左脸带痣的老车夫名叫乌恩宝音,是一个蒙古人,右脸带痣的老车夫名叫叶孤城,是一个汉人。
乌恩宝音曾经是蒙古军中的一个十夫长,而叶孤城曾是宋军中的一个马弓手。两人所处的军队在一次战役中几乎双双全军覆没,只剩下这二人活了下来。
两人在尸横遍野的战场爬出来时,恰好遇见了对方,乌恩宝音提起身旁的一根断木就朝叶孤城打去,反应过来的叶孤城随手摸了把弓便与之扭打在了一起。
二人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体有互相扭打了许久,谁也奈何不了谁。渐渐地,双方都因体力不支松软了下来,二人放开了彼此,双双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最后的审判。
但……等了许久,双方都没有动静,乌恩宝音、叶孤城二人又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看向对方,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傍晚,二人在各自的援军赶来前互相搀扶着缓缓离开了战场。
他们两人都因为蒙宋之战而失去了家人,无牵无挂的他们在山脚下的小溪旁盖了一间小屋,从此便居住在此,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军队之中。
二人从军多年,对射箭砍刺尤为熟练,因此平时以打猎为生,偶尔也会用毛皮和肉去集市上与商人交换所需物品。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渐渐老去,不再有年轻时的力气与精力,常常因为体力不支而打不到猎物。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离开生活了多年的溪边小屋,来到镇上寻找谋生的出路,正好遇上了招募车夫的李令月。
二人都没有子嗣,跟随李令月一行人的这些日子里两人虽有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每天看见这几个充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