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聿看着掉在地上的酒瓶,碎裂得到处都是,酒液也洒了满地,有些自嘲,又有些慌,哑声辩解:“还没喝。”
宋余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离的近了,才看清楚他惨白如纸的病容,放置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死死抓住,却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对不……”
“很疼吗?”
四目相对。
傅寒聿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开,摇头,声音却克制不住地开始发颤:“没有,不是很疼。”
“疼也不能喝酒,喝酒只是暂时麻痹你的神经,又不能止疼。”宋余眼圈一红,鼻子有些发酸,将他的轮椅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摔碎的酒瓶。
傅寒聿失笑,泛着不正常灰白的薄唇轻启:“知道了,宋大……”
他话音未落。
她柔弱无骨的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出声:“傅寒聿,你以前,会经常喝酒吗?”
她明明记得。
他沾了酒精就会醉的。
“不经常。”傅寒聿摇头,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疼痛,只有被她触碰到的地方,血液在燃烧,疼痛感在褪去。
“抱抱就不疼了。”宋余道。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灼在耳畔。
傅寒聿只觉得,心里有一根弦,唰地断开,最后一抹理智,也跟着消散殆尽,大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
宋余整个人,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乖乖地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的温度,和他因为剧痛,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喑哑破碎,一字一顿的重复着:“抱抱就不疼了。”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已经够了,够多了。
身体却在疯狂的叫嚣着,不够,怎么都不够!
“鱼儿。”
他喊她。
宋余抬眸,看到他满是璀璨星芒的眸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模样,压着胸口狂乱跳动的心脏,声音都跟着哑了:“嗯?”
“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