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凑近傅寒聿,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清醒的迷离,声音却冷静得很:“你过去动手了?”
傅寒聿微微倾身,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精巧好看的鼻尖,摇头,声线是刚睡醒的哑:“我有没有出门,你不知道?”
宋余抱紧了他的腰,往他怀里拱了拱,小猫儿似的,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我出去处理。”傅寒聿吻了吻她光洁白皙的额头,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轻晃着,眼底是明晃晃的危险杀气。
“不,一起。”宋余的小手,从他的胸膛往上摸,到喉结位置停住,温软的手指挑逗的压了一下,才勾住了他的脖颈。
傅寒聿呼吸一促,俯身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才坐起身来,将她软软香香的小身子给抱到了怀里。
宋余跟只树袋熊似得,没骨头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伏在他耳边撩拨,呵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肃杀的冷意:“二房这一家,又蠢又坏又没一点脑子,宋昌柏死了,过来找我闹,肯定不是他们自己的主意。”
宋昌柏想要弄死她,她还没去找他们麻烦呢,他们倒是恶人先告状,疯狗似的,找她晦气来了。
傅寒聿点头,微微敛下眉眼,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轻晃着,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血色杀气:“觉得你是威胁,想要借宋昌柏的死来污蔑你,坏你名声,最终得益的人,都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宋余眼底的惫懒消失不见,唇角勾起冷笑来,道:“害怕我,想要第一时间就除掉我的人,就只有参与家主之争的候选人了。”
二房在她来的第一天就找她麻烦,就是想要她当众出丑,想要她变成笑柄,想要她还没参与家主之争,就落于下风。
宋家的家主之争,不光是要看个人能力,最重要的是,争取附属家族的认同跟死心塌地的追随。
她如果第一天过来就闹出笑话来,被人给算计,就会被贴上愚昧无能的废物标签,没有哪个附属家族,会在一个废物的身上押宝,浪费时间。
“他们既然这么害怕,咱们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做真的可怕。”傅寒聿的唇,擦过她的耳垂。
宋余点头,眼底闪着满满自信张扬的光:“那咱们就陪他们玩玩好了。”
她已经很老实了,老实到回了宋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个儿玩自个儿的。
可是他们呢?他们派人监视她,跟踪她的人,派出天阶高手,想要害她性命,太过分了!忍不了!
傅寒聿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低笑出声来:“决定了?”
宋余蹭了蹭他的鼻尖,道:“这家主之位,我要定了,等我拿到家主之位,就找宋时安做代理家主。”
他们不是看不起宋时安,他们不是觉得他不配做宋家人吗?
那她就只要一个家主的名头,把实权全都交给宋时安,怄死他们!
傅寒聿看着她眼底张扬的肆意,愉悦纵容的笑意从胸腔里漫开:“对,咱们就是玩儿。”
宋余惬意的笑出声来,往门口瞧了一眼,看到早就站在院子里,严阵以待的大牛他们,道:“大牛,去开门。”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
不过下了一夜的雪,雪色中,天色也显得格外的亮。
宋时安透过门缝,见到傅寒聿抱着宋余出来,越发夸张地表现自己的忠诚,指着已经到跟前的人大喝一声:“宋承熙,有我在,你今天休想进这个门,我拼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你碰到姑姑一根毫毛。”
已经带着一群人,到了门口的宋承熙,眼底神色阴鸷,嘲弄地看着他:“宋时安,你给我滚开,他们今天敢害我爸爸,明天就敢害家主,就敢害老祖宗!”
他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罢了,还敢在这里挡着他的路,找死!
“你少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姑姑害了你爸?”宋时安这会儿,连二爷爷都不喊了。
“滚开。”宋承熙一脸厌恶的看着他:“我今天就要找她,给我爸爸报仇。”
他被宋余这个贱人给害惨了,在她大闹接风宴之后,很多之前支持他的家族都,觉得他二房连她一个没有根基,刚刚接回来的女人都斗不过,就是废物,已经选择放弃他,积极的投入其他家主候选人的门下了。
就连那些之前他看不上的小家族,也找各种借口推脱不见他,导致他在家主之争的路上,现在是举步维艰,争到家主之位,机会渺茫。
他爸是她害死的吗?
当然不是。
爸是去卫生间的时候,突发急性肺栓塞,等到仆人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凉了。
他死都死了,当然要死的更有价值,他跟最信得过的智囊团的团长商量之后,决定把爸爸的死,嫁祸给宋余。
事情是不是她做的无所谓,败坏她的名声,让别人怀疑她,就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除非你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