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去,挤过大门口跪着家仆,走进去,
“参见三殿下。”谷啾和另外一边的中年男子向她行礼。
墨轻颜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坐在上位悠然自得的白苏凌问道:“苏儿,这是发生了什么。”
白苏凌见她来,喜色上脸道:“没事妻主,我在立规矩。”
立规矩?正君进门后确实要召集府中上下的人,立下新府规矩,可这地上的人明显都的害怕的瑟瑟发抖怎么看,倒像是他要教训家仆一样。
她开口道:“没事的苏儿,这些都是我从私宅带来的,他们也不是刚进府了,该做不该做他们都知道。”
白苏凌自然的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更加要立规矩。”
墨轻颜皱着眉头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谷啾,谷啾悄悄的摇摇头,随后也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墨轻颜是一头雾水。
“谷啾。”白苏凌叫道。
谷啾赶紧收回向墨轻颜传达的目光,微微低头应和道:“奴在。”
白苏凌将桌子上的一折纸递给她:“读出来。”
谷啾接过看见纸上写的内容脸色难看极了,愣是没有出声,白苏凌不耐烦的看她一眼:“给我读!”
谷啾咽了一口口水后,大声念道:“凡弱冠以下男子不得要,凡未嫁夫之男不要,凡未有子嗣男子不能要。”
在凤国男子本就讨生计就难,三殿下虽胸无水墨,毫无文采,可人是出了名的善心。很多男子都会来这府中找差事,对男子也没有像其他地方如此苛刻,反而只有一条要求。
在她的地方要老实做事,和善相处。
地上的年轻男丁瞬间瘫痪在地上,他们有的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差事,有的则是被三殿下从春花楼出来的男子,还有的人真只想想混口饭吃罢了。
可那能怎么办,皆是有怒不敢言,这白正君出的新规矩不就是针对这些他们吗,这让他们如何是好。
墨轻颜自然也是听出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将“希望”扼杀在摇篮里,直接将府中的男子都驱赶出去。
她刚想为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仆说话,白苏凌直接瞪着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妻主可是心疼了?”
“往后府中招人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只是他们也已跟着我也有一年之久,这无缘无故的逐退是否有些过分?”
这些人出来也只是为了讨个生计,更何况他们做事一直手脚麻利,也没有理由辞掉。
白苏凌看自己的妻主居然帮着一群外人说话他直接拍案而起,怒道:“妻主,你现在竟然为了这一帮低贱的下人说话。”
墨轻颜刚想张嘴说什么,谷啾连忙向她使眼色,她这才将目光落在那中年男子身上,她最终无奈的叹了口长气道:“随你吧,谷啾伺候我理鬓。”
谷啾将纸张递给了白苏凌身边的中年男人,随着墨轻颜离去。
“殿下,那个是宰相府来的王伺郎。”谷啾将她的秀发盘起,简单的插了一个玉钗子。
墨轻颜拿起桌上的一只凤凰发簪,不冷不热道:“这宰相府的手伸的真长,这都管到我这来。”
谷啾转到她的侧边,挑出墨轻颜额前的碎发道:“殿下,此事我们是否要采取行动。”
“比如......”
顾啾在用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墨轻颜一双黑眸看向她然后微微一笑道:“采取什么行动,这宰相无非是怕自己的儿子在我这府中受了气。”
"谷啾,你等会去库房拿些银两拨点给逐退之人算是补偿。然后送他们回北街的私宅。”
也就是成亲前他们的住所,现在王府的大多数人也是从那带来的,既然白苏凌如此不能容下他们,倒不如送回之前的地方,也算添个人手。
“殿下,那清安公子那边该如何安排。”
墨轻颜微低头,用手轻揉着自己的鼻根,语气中透出了许多无奈:“本想等过段日子再接清安进府,现如今还是住在外头先吧。”
她之前就预料到白苏凌进府后必定会作妖,一段时间不能安生。
可这才第二日竟已经赶走一半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再想清安,她更加担忧就怕这沈清安不争不抢,白苏凌还要故意挑衅,
白苏凌昨晚还答应她不会在王府中殴打下人,他这倒是做到了,直接把人全部赶跑了。
这加起来才两天就让已经让她感觉到后院难安顿。
她用手摸了摸束好发站起身道:“谷啾,走!随着你主子放松放松。”
在这个王府她现在是可一刻也不想待了不如先去玩上一玩。
成亲酒席那日,她还记得顾温温说这个春花楼还来了新的小馆,不如去瞧上一瞧,缓解一下心情。
她这一去。
京城就传出宰相之子白苏凌和三殿下刚成亲,三殿下已经怕的家都不敢回,日日睡在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