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故栩将他扶到到凳子上坐下,然后把住了他的脉搏。
过了一会,他说:“胎像稳定没什么事情,你最近可有其它不适。”
殇月撑着自己的额头:“吃东西恶心,不吃东西更恶心,但吃酸的就还好”
“我现在爱吃酸,正所谓酸儿辣女,我怀的是不是个男孩?”
季故栩闻之,淡淡一笑:“不一定。”
殇月点点头,只见面前的人开始拿起笔一笔一写着什么。
季故栩是村中何大夫的徒弟。
他谦虚有礼,温润如玉,还常常会为那些出不起药钱的人,免费会诊和送药。
季故栩长的很好看,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和温柔,这样的男子自是有不少女子追求。
但他只是微笑拒绝,并说自己已经成亲。
可话是这样说,殇月每次来的时候都没有见过他的妻主,让人很难不怀疑,这是他拒绝人的托词。
“故栩兄,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妻主。”殇月一脸八卦的问他。
季故栩写好放下笔,开始一边抓药,一边回他:“我妻主在京城,所以见不着。”
他将最后的药材放进去,嘴角绽放着温柔:“不过,我会去找她。”
殇月啧啧两声:“京城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比如墨轻颜。
“不过....故栩兄,你说实话,你说有妻主不是拒绝她们的借口吗?”
季故栩看了他一眼,然后撩起自己的右手衣袖,一条光滑洁白的手臂露了出来。
殇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手臂。
然后恍然:“你没守宫砂?”
他优雅的放下袖子,继续包着药道:“守宫砂在三年前就没有了。也是那时候我遇见了我的妻主。”
他似乎陷进了回忆,脸上有着幸福之色:“她很漂亮,我记得当时喜欢的她的人可多了,可她却只喜欢我一个,她说我是特别的。”
“她还很温柔,她说长大了娶我,还常常亲我的嘴,她说我的嘴很甜。”说着说着,竟有些害羞起来。
殇月见眼前的人要开始讲述他和他妻主的爱情故事,他马上制止道:“行了!我知道是真的了!”
季故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讲的有些多,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殇月。
“给你抓了点补药,平日里时不时泡热水喝就可以了。”
殇月点头告别后就乘着月色回家去了。
将军府内
墨轻颜吐了又吐,顾温温来看她的时候,顾言夜的衣摆上已经脏了不少。
他见自家长姐来了,便将毛巾递给了她,打算先去换个衣服,煮个醒酒汤。
墨轻颜好点后,顾温温擦擦她的嘴角,命人将地面收拾了一番。
顾温温知道墨轻颜这一两个月的辛苦。
她用力捶了一下墨轻颜,更是作为好友的身份嚷嚷责骂她:“喝不了还硬喝,真不怕喝死自己啊!”
“要不是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我还以为你为情买醉呢!”
墨轻颜知道她说的人是白景羽。
“想多了,不过只是一个男人。”她说的随意好像果真如她表面般已经不在乎了。
顾温温和她认识五年,才不信她说的话,她凑近墨轻颜,掐着嗓子调戏:“哟哟哟,也不知道谁以前为了一个男人哭的死去活来的。”
墨轻颜的眼神剐了她一眼:“烂谷子的事情你也提。”
顾温温和她是同窗,那时候她喜欢上一个男子,此事很快就被父君知道。
那男子只是小品官员的公子,母家在朝堂上没有什么话语权,父君瞧不上,便棒打鸳鸯,没了结果。
“你那会还抱着我哭,说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结果才过了两年就追上白景羽。”顾温温继续说道。
回忆起那时候的三殿下真是可爱单纯,哪里像现在天天和她母君算计这,算计那的。
墨轻颜看她还要提那时候的丑事,眼神威胁:“你要是再提,我就把你以前睡先生的事情告诉你母君。”
“啪嗒!”
一个碗落在地上碎了。
顾温温和墨轻颜随声看去,只见顾言夜站在门口,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姐姐之前的教书先生,也教过他....
顾温温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急忙道:“老弟,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可别告诉母君。”
顾言夜看她的眼神有些鄙夷:“你...睡...”
“我不是!我没有!”
顾温温抓住墨轻颜:“殿下!你快帮我解释啊!”
墨轻颜咳嗽两声,故意说:“夜儿, 你别误会,你姐虽然是这样的人,可我是洁身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