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的葬礼办的很体面。
萧景帝有旨,他的义弟的丧事内府操持,按照亲王礼办的,这想不盛大也不行。
文武百官,只要在京的,都来吊唁了。
离着京城不远的,也都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加上定国公在民间威望大,京城和京郊的那些百姓,知道后,几乎都跑到定国公门口磕了几个头。
保了大渝不受北胡侵扰的功臣,百姓们都看在眼里。
要是按照后世的做法,可以送花寄托哀思的话。
定国公门口八成要被黄白菊花给围住了。
萧景帝是在出殡的前一天来的定国公府。
一身素衣,满脸的悲凉。
看着摆在灵堂的那副棺木,萧景帝摸了摸,掉了不少眼泪。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和沈怀琛的那些情义。
一边说,还一边哽咽着哭。
然后跟着他来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也都赶忙跪下来。
一边要劝萧景帝节哀,保住龙体,这样才能保证大渝的长久不衰。
另一边还要不重样的诉说着对定国公的敬仰之情,犹如......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脸上一定要悲痛万分,就跟死的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一样。
远远看着的冬麦自叹不如。
哎,这些人真是天天带着两副面孔啊,比话本上写的要精彩多了。
看,哭的多伤心啊,还用袖子擦?只要一擦,那眼泪就哗哗的往外流。
那袖子上肯定抹了东西了吧!而且抹的还不少呢!
不过有点傻,怎么不两只袖子都抹呢?这样子擦一边袖子多不好啊!
可惜小姐现在只能躺在屋里装晕,不能出来。
要不然小姐肯定喜欢看这样的大戏。
萧景帝呢,哽咽着哭了一会儿后,就毫无征兆的罚了安国公和武定侯。
理由是.....一个哭的不够上心,光打雷不下雨,脸上也没有悲切的表情。
另一个呢,居然敢衣服上带了颜色了,这是对已经离去的定国公不敬。
“朕还在呢,就这么对定国公不敬。
朕不在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一群混账东西。”
就这样,安国公被罚俸禄一年,武定侯又被罚了三年俸禄。
对此,安国公心里很平静。
他已经猜到了,定国公一死,萧景帝肯定会找由头敲打他的。
谁让定国公失踪了,安国公这边也要担一定的责任呢?
萧景帝这是要找个情绪发泄口吧!
安国公诚心的接受了萧景帝的责罚,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革职,任何惩罚都可以接受。
你都断了一条左膀右臂了,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再说了,偌大的安国公府,谁指望那一年俸禄过日子啊!
武定侯虽然憋屈但也老实的接受了。
不过,他把责任都怪到武定侯夫人身上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被罚三年俸禄是因为她作妖的。
这次又被罚,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玉佩的那个绦子不就是她准备的吗?不知道自己要来祭奠吗?还选了个带颜色的。
一点都不配当个当家夫人。
要不是当家夫人不好换,他真想换一个了。
算了,这么多年了,换不换都是一个样,大不了自己再抬两个聪明的进府。
至少也要帮着料理下家务啊!
武定侯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
百官们相继表演着如何嚎啕大哭,萧景帝呢,听大家哭的声音越大,这心里就越难受。
不过,在安国公祭奠上香的时候,有个意外让萧景帝和百官们都记住了。
安国公正要上香,突然一阵风刮过,将他手里的香给灭了......
百官们谁都不敢说话,萧景帝也是冷冷地 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却是神色如常,重新点了香,然后正色说道。“老夫感激定国公保我大渝边境安宁。
敬定国公心怀百姓,坦荡一生。”
好一会儿,突然起来的那股风就这么消失了。
就这一个小意外,给定国公的葬礼添了一点灵异的色彩。
萧景帝祭拜完之后的第二天,就是出殡的日子。
这时候正值盛夏,天气炎热。
但出殡这天却不见太阳,厚厚的云层将太阳遮的 严严实实的。
温度似乎也比往日都低了几度。
送葬的队伍从国公府出来后,就往京郊外走起。
内府选的埋骨地在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