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次儿考,诸位学子都考得不错,你们都明白了学习的意义。今后,你们还需继续努力,好好念书,争取以后成为龙元国的栋梁之才。”天元帝总结。
终于可以散场了吧。被邓雨眼中不停散发出来的冷光射了一上午,真的让她烦死了,虽然她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好不容易听到天元帝的总结,以为可以结束了,顿时精神一振,做好离开的准备时,上方传来声音。
“云梓浠,朕如今还时时想着前两日你提出的治国论,深觉可行。今天,你认为这些孩子的表现如何?”天元帝看向她,笑着问。
“回皇上,他们受龙元国最优秀的书院中最优秀的太傅所教,自是格外出色的。”云梓浠站起来,不卑不亢地说。
“如此,你便写几个字鼓励一下他们吧。”
“皇上,民女字迹丑陋,不堪入目,实在不敢写出来污了皇上的眼。”
“无妨,你只管写。”天元帝明摆着她不写就不放过她。
云梓浠此时真的很想很想一掌把天元帝呼到二十一世纪做标本,可她没那本事。
万般无奈地微微扯了扯嘴角,“民女遵旨。”
坐下后,看着面前的宣纸毛笔,深感头大,她根本就写不了毛笔字好吧!于是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支细的记号笔,无视在场众人奇怪的眼光,低头写了起来。
还好之前她做了准备,把这篇词的繁体字死死地记了下来。
她想起了梁启超先生所作的《少年中国说》。
奋笔疾书了近两刻钟后,她终于停了笔,已经写了满满一纸。
天元帝也不急着看,而是示意欧阳太傅几人先阅览一遍。
欧阳太傅上前拿起那张纸,在场的几个主考官跟着围上前,细细一看,惊呼:“妙,实在是绝妙啊!皇上,微臣多年来教授众多学子,也算是有那么一两分才华,却从没见过这样绝妙的文。字也写得极好。”
“哦?既然如此绝妙,欧阳太傅便给众位卿家念上一念吧。”天元帝好颇感好奇,云梓浠写了什么,让自恃甚高的欧阳太傅都赞不绝口。
“微臣遵旨。”欧阳太傅清了清嗓子,念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心似骄阳万丈光。敢将日月再丈量,千难万挡我去闯。敢问天地试锋芒,天高海阔万里长。披荆斩棘谁能挡,龙元少年意气扬。世人笑我我自强,发愤图强做栋梁。不负年少!”
“妙极,快快呈上来给朕看看。”天元帝一听,再细细一品,大手往面前的龙案上一拍,满脸的兴奋之情。
“不过是一首打油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邓雨在一旁咕哝,虽是咕哝,但声音却足够让欧阳太傅几人听到了。
“打油诗?听邓小姐所言,是否有更好的佳作?不如也写上一写,让我等也长长见识。”欧阳太傅一脸不悦地转身看向邓雨,虽然在太傅府里,在感情上,他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他偏爱刘姨娘,但在学问上他是一点也不含糊的,丁是丁卯是卯。他认可云梓浠的写的文,既然有人不服,便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写一篇更好的文出来让大家心服口服,说风凉话算不得本事。
“太傅,臣女只是随口一说,还请太傅不要与臣女一般见识。”见邓国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邓雨瑟缩了一下,嘟着嘴,心里满满的不高兴。
“本太傅给你一句忠告,有话想好后再说,不然早晚有一天引祸上身。”欧阳太傅冷笑一声。
“好了好了,我回家教育她,你老就别跟个孩子计较了。”邓国公赔着笑脸拍了拍欧阳太傅的肩。
“哼!”欧阳太傅冷哼一声。
龙椅上,天元帝仔细地将云梓浠写的文琢磨了一道,越看越感到振奋,顿时龙颜大悦。
“太傅,将这幅字好好装裱好,挂到书院,用以激励书院的学子。”天元帝赞赏地看了云梓浠一眼,对她更加满意了。
“老臣遵旨。”欧阳太傅恭敬地接过那幅字,又看了一遍,竟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为了鼓励那些孩子,天元帝宣布两刻钟后在殿上摆宴。
轩辕沐风和欧阳太傅几个主考官还有些事要与天元帝禀报,与云梓浠低声说了两句后便与天元帝到殿内议事了。
大殿里还有一些官家公子和小姐,因着这次儿考,为了鼓励那些孩子们,所以特许那些孩子的兄弟姐妹一同前来,一方面也可以知道自家兄弟的学识如何了,另一方面对于一些容易怯场的孩子也能安慰鼓励一番。
云梓浠在大殿上坐了一早上,早就厌烦了,便站起来走到门口透透气。
刚走出殿外,一个身着粉色长裙,个子娇小的女子挡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