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人彘，就是断手足，割舌头，挖眼，切耳，再放入一个大缸，放置到茅厕边上。”云梓浠轻轻地说，“这样的事我做过一次，跟我的一个搭档，不过，手法有些不同。”说着，她垂下长而直的睫毛，沉浸在回忆中。
片刻之后，她抬眸看向他。
“我有一个师姐，代号飞鸽，比我大六岁，对我还算好吧，虽然我由始至终都没怎么相信过她。可她每次她完成任务都会来找我，给我说一些她执行任务时的情况，碰到何种意外该怎样处理。其实这些我都会，因为我接的任务比她更多，碰到的人或事更为复杂麻烦，毫不夸张地说我比她做得更多更好。可她想以她师姐的身份来对我说这些，我便由着她说。”
“直到那一次，她任务失败了。对方不仅将她奸杀，还将她的胳膊、手掌、大腿、小腿和头全割了下来，用箱子装着，送到了组织里。我虽麻木不仁，但看到那些尸块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她语气平静得没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像是在说别人经历过的事一样。
“我将她的尸体拼好，对她说一定会为她报仇，才终于合上了她的眼睛。于是，我跟一个搭档主动提出把这个任务接下来，而我们也确实顺利地完成了这个任务。以往我们都是一枪让人毙命，可那一次，我们刻意没有击中他的要害，但也让他无法逃脱。”
“我和那个搭档用匕首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扔进了海里喂鱼。其实早在那之前，得益于我们教官的变态教导，我就很清楚地明白，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对一个对我存有恶意的人心怀一丁点的善意。这样一个杀人如麻，满手鲜血的我，你可会放弃？”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像在倾诉自己的经历，又像在说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故事，说完了就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这样看着他。
“这个问题问得真傻呀！”轩辕沐风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战场杀敌，我手上的鲜血不比你少。你是我等了二十三年才等到的珍宝，此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云梓浠抬头，看到了他眼中的认真，缓缓露出一抹绝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