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外,夏至日的阳光如万道金丝,洒在贡嘎山顶,彷佛给贡嘎山镀上了一层金边。云逸尘打坐在山崖旁,闭目凝神,午时的阳光已悄然爬满他的脸颊,旁边的玉柏雪见时间已经从辰时过到午时,不停的围着云逸尘焦急的转来转去。
“这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了师兄怎么还不出来!”玉柏雪焦急的念叨着。
云逸尘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以为是进去随便找把剑就出来啊?为师也进过剑冢,你别看这剑冢外艳阳高照,那剑冢内可是阴森无比啊,那剑冢是没有屋顶的,只有厚厚的云层,那云层厚的只能透过一点微弱的阳光。”
玉柏雪更加不耐烦的说道:“那师父你明知寻剑不是易事那你为何又执意要找那把破云羽剑?我不明白,这破玩意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云逸尘听到此话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说道:“雪儿啊,你有所不知,在为师二十四岁那一年里,也是你们达杰师叔在天隐门呆的第六年,这几年中,家父云守城教给了达杰和我不少内功心法,也使得我二人武学不断突破,达杰本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所以当时的他在天隐门中除家父外,早已无对手。就在那一年,天隐门外来了一队吐蕃军,带队的是个青年小将,那青年差不多二十左右,此人正是后来的苯教东护法---巴桑次仁。自达杰与吐蕃失联以后,吐蕃一直在全力寻找达杰的下落,派出去的探子终于在天隐门找到了达杰,巴桑等人这次前来便是寻达杰回国继续效力的。达杰深知家国大义,在拜别天隐门众人后便回到了吐蕃,不过在后来的几十年里,达杰也偶尔会来天隐门叙旧。当达杰离我而去后,我便一蹶不振,想到达杰不在了,没有超越的对象了,便荒废了武功,整天饮酒作乐。家父见我如此,便在夏至那天带我去了贡嘎山巅,那一天刚好是云海剑冢出现的时候。我一路上不耐烦的与家父作对着,在这山里活了几十年,这山巅来了无数次,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带我再来?”
玉柏雪不耐烦的打断到云逸尘说道:“师父!你到底要废话到什么时候!我不想听你那么多回忆,你赶紧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找云羽剑!你再不说我就自己进到剑冢里去问问那把剑!”
云逸尘听着这小妮子的话气的脸通红,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我二十四岁那年,在家父的引导下,见到了云海剑冢的出现,我看到这剑冢后惊叹不已,家父告诉了我剑冢的来历后还告诉我他在年前时,其实名叫袁守城,在长安城内研习天道神学。因家父卜算出神入化,给当地的渔民算得渔获丰收之际,使得泾河水族大减,惹恼了泾河龙王,那龙王便和家父打赌何时下雨,雨量多少,哪想得却因为私改降雨触碰了天条。被魏郑公在梦中所斩杀,而魏郑公斩龙的那把剑便是这云羽剑!家父得知此事后,对泾河龙王愧疚不已,便求见魏郑公,魏郑公见家父虔诚不已,于是将云羽剑赠给了家父,家父因想缅怀龙王的英灵,将此剑带到了云海剑冢中存放,并从此隐居在贡嘎山内,创立天隐门。”
玉柏雪不等云逸尘将话讲完便纵身跃下山崖冲向剑冢并说道:“真是个老啰嗦啊!”
云逸尘看着玉柏雪远去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并自言自语的说道:“雪儿啊,你可知为师为什么确信獠儿能找到云羽剑吗?当年为师在剑冢内找到獠儿时,那云羽剑就飘在他的头顶上啊!可不知为何,当獠儿看见我时那剑却神奇的消失了,为师断定,獠儿与云羽剑一定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剑冢之内,云羽獠与胡志海穿过层层迷雾的找寻着散落四处的苯教众人,在找寻的过程中,他们见到了不少夺宝者的尸体,这些人都死相奇惨,有的被枭首异处,有的则是残肢败躯,还有甚者瞳孔放大,嘴巴大张,显然是被吓死的,两人见到这些死者不禁感叹谁人下手如此狠毒,若要夺宝,打伤击晕便可,为何要出此毒手取人性命。
正当两人毫无头绪之时,从迷雾中缓缓走出来一胡须至腰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道士,此人便是青城派掌门连振子。那连振子缓缓走向胡志海云羽獠二人娓娓说道:“二位,这些人想必是遭到了三峡兄弟会的毒手了。只有那帮人才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手段。”
云羽獠看着眼前这道士,马上回想到初见郊熊之时,此人就站在郊熊身边,想必一定是郊熊的人,便恭敬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啊?为师云逸尘和郊盟主是朋友,晚辈见过前辈!”
连振子捋着胡须笑着说道:“贫道见过小英雄,贫道连振子,侥幸为青城派掌门,这云海剑冢似乎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不管多少人结伴而行进入剑冢,彷佛都会成为孤身一人,独自寻宝,贫道也不解这是为何,贫道自然也跟郊盟主等人走散了。”
胡志海面带不安的上下打量着连振子,随后凑近云羽獠的耳朵轻轻的说道:“云兄弟,你可能比较年轻,对江湖不是很清楚,江湖上传言这连振子是靠弑父杀兄才当上掌门的哦。”
云羽獠听到此话不禁打了个寒战,不过此时近乎已经套了出去,只能尴尬的先当不知道,只好恭敬地问道:“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