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给双方的最后体面。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经历了很多才跟你在一起。”郁穆不顾她的反抗，紧紧抱住她，“不能就这样分手，因为我等了十八年，从你送我娃娃开始，我就在等这一天，我等太久了，黎溪。以后的每天，我不知道要怎么熬。”
温热的液体一颗颗滴在她皮肤上，他的眼泪加深了她的苦楚，“难道我不是吗？我等了你十五年，你知不知道我十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思绪在拼命挣扎，“十五年六十个季节，五千四百七十九天，一本笔记本五百页，一天写一页，我写了十一本，终于等到你回来，等来的是这种结果。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看到我这样为你痴狂，满足你的占有欲了吧？”
她推开他，“再在一起是相互折磨的长痛，分手是短痛。郁穆，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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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都知道黎溪跟郁穆去了民政局又没登记的事，也知道黎溪请安一生去家里吃饭回来后，上吐下泻好几天才好。
严文清这几天每天都在黎溪跟前讲笑话给她听，或者让黎溪教她写作业，反正就是不让黎溪闲着。
今天学校举办六一儿童节晚会，严文清要上台表演，所以白天一直在学校彩排。
难得休息，忽然严文清小朋友不烦她了，黎溪竟然觉得有些无聊。
盘算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韩柯然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两个人往巷子里走，逛到哪算哪。
韩柯然说：“今早上碰到一生，他瘦了两圈。”
黎溪指了指自己，问道：“我呢？你觉得我最近瘦了几圈？”
韩柯然仔细看了看她，说：“瘦了点。”
黎溪说：“那就好，要是他肉掉得比我少，我还得让他还回来。”
韩柯然笑问：“他怎么得罪你了？”
黎溪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得罪我了。”
韩柯然问道：“听说你煮了十几道菜，请他到家里吃。”
黎溪说：“他胃太小，不然我还可以煮更多。”
“他还挺听你的话，把你煮的菜吃完了。”
“不是很听话，我喂他，他才吃的。”
韩柯然看了她一眼，问：“你喂他？”
“呃，我把他绑到椅子上，用夹子撑开他的嘴巴，然后用漏斗喂他的。”
韩柯然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两声。
两个人穿过人行道进了学校，林荫大道上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书包回家。
黎溪脚下忽然踏空，韩柯然扶了她一把，让她注意脚下的路。
“想事情入迷了，没注意这边下台阶。”
转眼就到了她跟郁穆曾经挥洒汗水的操场，“我们去凳子那里...”话还没说完，就对上郁穆那双阴郁冷冽的眼，他怎么也在这里？
余晖照映，郁穆一个人落寞地坐在凳子上，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只是在发呆。
韩柯然下巴指了指足球场，跟郁穆说：“要不要一起踢个球？”
郁穆瞥了眼黎溪，见黎溪厌恶地看着篮球场。他收回视线，说：“你们玩。”
听到他的话，黎溪当作没看见他似的，往篮球场走，说道:“柯然哥，我们去那里投球吧。”
走到篮球场，有个同学扔了个篮球给他们，黎溪跟韩柯然打算来场投篮比赛。
韩柯然让她站在前面的虚线，他自己站在罚篮线。
“这样不公平，柯然哥，你不用放水。”
“你太看得起我了。”
郁穆坐在铁丝网后，双眼冷冽地看着篮球场上的两个人。
一分钟内看谁进的球最多，黎溪手速很快，要比个高低。韩柯然比较随意，最后黎溪赢了两个球。
天慢慢暗下来，黎溪玩得快虚脱了，把球还给同学，往凳子那里瞥了一眼，那边空荡荡的，郁穆早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