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物混战之时,傅观辞服下了两颗药丸,飞身而起,故作无意地停在了傅恕离的身旁,宋枝瑶为他们打着掩护。
“确认了吗?是她?”傅恕离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声询问。
“是。”傅观辞点头,“但我觉得……她与我们,好像……没什么不同……”
傅恕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喜欢她?”
傅观辞没吭声。
“果然如此……你别犯糊涂!清醒一点!要为自己打算!”傅恕离顿了顿,“尽快想办法带她去神极山……我会帮你。”
魔物向此处袭来,将他二人打散,对话戛然而止。
*
宁星萝红着脸,“你哥哥说……你心悦于我?”
傅观辞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应,只是捂着自己左肩,轻轻咳了两声。
“啧……你瞧我……你都伤成这样了!”她这才反应过来,伸手试图查看他的伤口,“你说你,傻不傻……这一爪子抓我身上,也不会这么严重……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好,还替我挡伤……”
傅观辞皱了皱眉头,身子往后,躲避着她的手。
“你躲什么?让我看看……”宁星萝伸手扯他的衣服,他往后退着,不让她碰,不知是害羞还是逞强。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接着,他后背撞到了墙上,二人眼见着,周围又变了样子。
与先前一样的是,又换了座宫殿,不同的是,这座宫殿,显然要比之前见过的所有……都要大。
穹高不见顶,四周昏暗,看不见边际,若不是有两排天柱,顺着光影排列延伸,逐渐隐匿于黑暗,此处,真是大到不像宫殿。
原本近在耳边的打斗声,此时也消失不见,耳边寂静无声。
宁星萝扶着傅观辞坐了下来,因太过昏暗,她信手拈来一堆枯枝,在旁边燃起一堆篝火。
借着火光,她看着他早已被血浸透的左肩,“之前在上面水域,你还想扒我衣服来着,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
“我……我没有不好意思。”他撇过头去,苍白的脸色不知是不是火光映得,又有些红。
“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你这外伤,只能我帮你上药,我这儿有上好的止血药草!你要是让你的血这么白白的流掉,多可惜!”说着,宁星萝假模假样地咽下口水,一副很馋的模样。
傅观辞没再开口,也不躲了,任由她解开他的上衣,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
火光幽幽,不知何处来的微风,轻轻地晃,他血液的香气溢满她的鼻腔,熏得她有些晕乎乎的,好像醉酒一般。
她取出药草,放在手心揉碎,小心地铺在他的伤口上,却不敢碰到他,生怕将他的血又吸了去。
处理好伤口,她眼神移到他露出的皮肤上,出神地看着他数不清的伤疤。
“很疼吧?”
他有些疑惑地抬头,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她是在说他这一身伤,他有些触动,但很快便被低垂的眼帘遮眼过去,“不疼了。”
“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错?让他们……这么对你?”
他低头穿着衣服,看不清神色,眼神落在那堆篝火上,反问道:
“你不是怕火吗?现在不怕了?”
“怕火?我何时怕过火?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虫子!再说,如今我都能使火了,有什么好怕的……”她这话说的没底气,像是说给他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你养父呢?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她无力地笑道:“阿爹说……我邪心至深,只有他的火可以烧掉我的邪根。”她顿了顿,看向傅观辞,“我真的……是至恶至邪之灵吗?世间欲念……难道是恶吗?”
他想了想,仍旧没有看她,“也许吧……但你,已经是一个人了,不单单是灵。”长舒一口气,他抬起头,“等你找到肉身,就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宁星萝,有七情六欲,懂善恶是非,绝不是至恶至邪之灵,你只是你,但你得听我的,好好学——”
她笑了起来,打断了他,“这世上谁不是独一无二的?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傅观辞!哥哥是独一无二的宁亭澈——”
“你这打断别人的毛病得改!”他也打断了她,顿了顿又道,“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你哥哥?”
“我不怀疑!你别说了!”宁星萝毫不犹豫,一口回绝。
他没有追问,“好。”
“现在过去多少天了?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对时辰一点概念也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你那些同门……”
“这些魔物似乎并不十分厉害,只是数量多了些,你也与它们交过手,应该知道,想必这些魔物伤不到我神极山弟子……”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凌风师兄的事,你不必自责,我们仙族之人,身死之后,魂归仙山,会由仙尊为他们安排身后之事,可寄胎转生,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