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走吗?”。母亲马上要过六十大寿了,看着家里仅有的两箩筐水稻,马伟丰心里一阵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不走,两箩筐水稻,母亲六十大寿喜事肯定有亲朋好友前来祝贺!刚好花费掉。自己和母亲下半年的生活就成为了问题,在九十年代的神州大地,土地下放承包全国推广,伟丰家里兄弟三个,分成三份,土地上的收成吃饭就是为问题。一年辛苦到底,两手空空,能有钱讨老婆?
“妈,我不想走,可是家里就这种情况,能行吗?”母亲老了,瘦了,全是皱纹的脸像一张隔夜的灰色菜叶。马伟丰转过身,抹了一把泪水,不忍心,可是他还是一把提起用面粉袋做成的简易包裹,坚定的拉开了木房的门。
家里穷,远走他乡,去寻找机会。不打没有把握和没有目的战,一个偶然的机会,国家要修从北京到香港九龙的铁路,沿途大量基础施工,需要许多民工。不想在家里一事无成,迷迷糊糊的每天看日出日落,这是一个机会。这个消息是从一张报纸看到的,至于沿海有许多改革而开放的城市,大量需要打工者,在这个信息还不流通的九十年代初,这个小山村的人们却不清楚。
武陵春色好,十二酒家楼。大地回春,万物复苏,门前的杨柳枝在春风中如少女的秀发飘洒,雪白的梨花,粉红的桃花争奇斗艳,清新的空气如刚刚刚泡发的新茶发出淡淡清香。
马伟丰半个小时后到了公路边,等候唯一 一班客车。这班客车从附近一个县城出来,经过这儿到伟丰的所属县城兴阳县。一会儿,又来一个人等车,用高脚背着一个鼓鼓的肥料袋,袋子外面血迹斑斑。此人有点眼熟,是附近向家山的,姓向名什么,就不清楚了。
“你干嘛?”。
“我去县城卖牛肉”,向某用全是汗臭味的象沫布的毛巾擦了一把脸。
“我已去县城,咱们一块儿,同路!”马伟丰对着微微一笑。向某从中山装里掏出一包小南海香烟,抽出一根递给马伟丰。
客车一路风尘,在沙石公路上摇摇晃晃开了过来。马伟丰帮忙把牛肉抬上了客车。
“这儿到县城多少?”马伟丰下意识的握紧中山装包里事先准备好的十五元。为了这次出门,家里卖了年猪,得了二百元,给母亲留下五十元,母亲要重新买一只养着过年用,还要零花,比如买盐。如果没有什么手艺,乡下农村人能有的经济来源屈指可数。九十年代初期,好多农民依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十五元”司机穿着黒色皮夹克,留着八字胡,露出一口白牙。
跟以前打听的差不多?没有增加,马伟丰心里一阵惊喜。“票呢?”“有个鸡票!又不是在站里买,没鸡巴事。”司机头已不回,客车又摇晃着向前驶去。客车司机又是卖票员!马伟丰没有去争论。去县城的公路全是沙石路,好多地方只能容得下一车通过。从窗口往外望,下面全是悬崖深渊。前方都是未知数,路途渺茫!
客车摇摇晃晃,好像婴儿的摇篮,在春日的艳阳中,旅客昏昏欲睡。嗞的一声,客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向后面走来,一把抓起马伟丰前面一位穿白衬衣小伙子的衣领提了起来。
“你龙门峡上车,到猫儿口下车,这是那里。”司机怒眼圆睁。
“还有十公里,天市我到家,谢谢你了”,白衬衣上好像画了地图。司机揪着小伙子的衣领向门口走去,车门打开,司机对着小伙子屁股一脚,送了小伙子下去。客车向喝醉酒的老人,摇摇晃晃,继续前行。
半个小时后,客车到了天市,停车吃饭。有肉炒土豆,肉炒豆腐,等等,都有辣椒,正好合马伟丰口味。五元吃饱。马伟丰试着摸了摸缝在内裤里的一百三十五元,吞了吞口水。打开面粉袋,取了十个熟鸡蛋中的两个,在饭店外面的墙角吃了起来。
这时候,三个穿着牛仔衣的小伙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胖子光头嘴里一口痰吐在马伟丰面前,满嘴黑牙里嘣出两个字,“你在这儿撒尿?”
“没有啊?”马伟丰站了起来,一米八的个子,俯视着一米六左右的三小混混 。
“我们哥三说你撒了就撒了,听不懂人话吧?”一个嘴角有刀疤,戴着墨镜,把棕色皮夹克的衣领往外拉了拉。
来找事,来找打,马伟丰心里默念着。马总祥老了五十多岁得小儿子马伟丰,马总祥在民国两次充壮丁当兵一共八年,因为他兄弟六个,第一次自已去了四年,有机遇在炮兵服役,队长是一名散打教练,聪明机智好学的马总祥得到真传。第二次是家族再次被抓丁,二叔叔中奖,二叔叔老实,出去回来的机率很小,大哥替二叔叔再次出征。在军队真本事,真才干,被保送到保定陆军军校,机遇往往给有准备的,在这儿与少年寺出来的战友志同意合。散打的基础与少年寺高端武学精髓相结合,让自已的武学炉火纯青!马伟丰从小就跟父亲习武,马伟丰的聪明才智,将父亲的武学全部练精,消化体会,登峰造极,青出于蓝胜于蓝!
如果再老家,只要三拳两脚,这三个小混如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