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红轻掀眼皮,嘴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私奔?”
“对,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那张结婚证对你来说就像是废纸一张。”她想着只要把林红红撺掇走,自己就能顺利上位。
上一辈子,林红红和周重山也没有办理离婚证,后来还是周重山动用关系办好的。
看她大义凛然地吹捧自由恋爱至高无上,林红红就想笑:“我是愿意私奔,可张哲愿意吗?”
“他愿意。”
林红红无奈地笑了笑,这对狗男女肯定憋着坏呢:“只要他愿意,我就愿意。”
也不知道陆安然怎么给张哲做的思想工作,吃过晚饭,张哲就找过来了。
“红红,明天六点,我在村口等你,我带你去南方,咱们去光州。”
光州可是个好地方,在豫北平原上流传着这么一句顺口溜:东西南北中,发财在光州。
林红红瘪瘪嘴,看起来有些不情愿:“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回京北市呢,我不想去光州,我想回京北。”
她娇柔地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希望张哲能为了她改变想法。
张哲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术,凝眸望向她:“我也想带你回京北,可我插队期还没有结束,我爹娘要是知道我偷偷跑回去,肯定会把我的腿打断。”
“再说了,你是二婚,我爹娘不一定同意咱们的亲事,我就想着先斩后奏,咱们先去光州,等你有了,再回京北。”
男人说得情真意切,一点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二姨在光州,开了个服装厂,我二姨最疼我了,到时候给我弄个副厂长当当,你就是厂长太太。”
林红红依旧沉默,置气般踢着脚边的石子,嘟着嘴看向男人:“人家是真的想回京北,我从小在那里长大。”
此时的张哲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明天六点,我就等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他说完甚至都没看一眼林红红,就扬长而去。自然是没有看清她眼底的狡黠和得意。
张哲很快和暗处的陆安然接头。
“你这么说她能跟你走吗?”
“女人都是贱,给她几分颜色,她就敢开染坊,你放心吧,她明天肯定乖乖地跟我走。”
事情完成得这么出色,自然是要给点甜头尝尝的,陆安然妩媚地点着男人的胸膛,声音甜得发腻:“那我也是女人,我也是贱人喽?”
“不,你是我的心肝甜蜜饯。”
男人揽着她的腰,想要亲上来,还甚至想把她王碾麦场那边带。
“啊!”女人尖利的叫声响起。
张哲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蛇,趁着他分神,陆安然跑到了路上,捂着嘴痴痴地笑:“傻子,我骗你的,明天还要早起,今天早点睡吧。”
说完就提着裙子跑了。
张哲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小声嘀咕了一句:“敢耍我,看我明天怎么惩罚你。”
跑到房间里的陆安然还是心有余悸,她今天不让张哲碰她,也是有原因的,她上牛车的时候,穿着坡跟鞋,摔了一跤,王黎明扶了她一把,腰上有印子。
被张哲看到了,肯定又要大发雷霆。
她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想着把张哲当工具,可现在才发现这工具越来越不趁手了,甚至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张哲的“工具”。
就算是把林红红弄走,张哲也是横在他跟周重山之间的大山。
他占有欲那么强,要是知道自己一直在利用他,还不得闹翻天。
陆安然现在都有点后悔招惹张哲了,狐狸没打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上辈子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现在波折那么多。
想了半天,陆安然终于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张哲身上了。
张哲上辈子对她是求而不得的暗恋,现在两个人已经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他已经吃到嘴里了,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言听计从了。
上辈子,林红红不过是扇了她一巴掌,张哲就不惜以身作局,把林红红拽下了地狱。
想到林红红上辈子凄惨的遭遇,陆安然才算是展露出一个笑脸:就林红红这种女人也配跟她斗?嫌贫爱富又目光短浅的女人,为了蝇头小利竟然放着未来的全国首富不要,跟一个死刑犯私奔。
天才刚蒙蒙亮,林红红蹑手蹑脚地起床穿衣服。
“你要走?”
“嗯,出趟远门,三五天能回来。”他既然已经醒了,林红红索性打开灯,掏出来藏在床底下的小包袱。
“我要是不发现,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吗?”他冷沉着一张脸,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像是冰坨子一样砸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没想瞒你。”不是她不想瞒,是瞒不住,这男人以前当过侦察兵,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男人的眼睛,她怀疑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