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林红红彻底笑不出来。
“陆安然还有张哲现在在哪?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犯法的?”
林红红的瞳仁有瞬间的慌乱,很快恢复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安然和张哲一块请假的事情,你在我之前就知道了。”
“我用脚趾头也想出来了,那对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谁知道去哪鬼混了,乐不思蜀也说不定。”她还以为这男人掌握了多了不起的证据了,真是吓死她了。
“他们俩的失踪真的跟你没关系?”
“周重山,我好歹也是你的媳妇,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再说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别说害人了,我杀鸡都害怕。”
周重山依旧不放心,找来李世通盘问。
“你见过陆安然和张哲没有。”他还特意拿出来知青插队当天拍的黑白照片。
李世通点了点陆安然的鼻子:“见过,我还睡过她。”
“嗯?”
“嗯,我之前不是在倒腾钢材,为了方便做生意,就给自己印了一张名片,这女人就真的以为我是副厂长,就扑了上来……”
周重山冷冷打断他的话:“后来呢?”
“后来我害怕那女人管我要钱,我趁她睡着的时候,提上裤子就下了火车。”
“那这男人认识吗?”
“不认识。”
“当时他没跟林红红在一起?”
“我没注意,我当时一眼被她吸引过去了,没顾得上林红红。”
周重山恨铁不成钢:“我让你去是保护林红红的,不是让你睡女人的。”
“我是个男人,睡女人这种事情不用你教,我也会,而且是她先扑过来,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然后她就亲我……”
周重山一阵恶寒,实在是不想听他讲具体的过程,就回去了。
演完一场戏,李世通如释重负地仰躺在床上,为自己的演技拍案叫绝,明天还可以去林红红那邀功。
“怎么样,问完了吧,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出门就是去看服装面料的,我承认我以前对张哲是有点好感,可他喜欢的是陆安然,我只能退位让贤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越解释,显得你越心虚。”
林红红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相信老天爷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她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要不是她出手够快,被卖给人贩子的就是她了。
林红红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管身后追随的视线,周重山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像个跟屁虫一样。
有时候她晚上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也跟着。
她假装不知道,反正他爱闻臭气就闻呗。
白天周重山去上工,林红红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小婶婶,你怎么了?”
她觉得周重山好像喜欢上陆安然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那种喜欢,霸道总裁式样的喜欢。
他每天像个鬼魅一样跟着她,就是为了找到陆安然的下落。
林红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隔着矮墙往门口的路上望了一眼,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只要她敢走出来这个院子,五分钟之内,周重山必定会出现。
失去自由这一点令她大为光火, 她上辈子因为血液病就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鸟一样不自由,现在倒好,还是被困住了。
就算真的要困住她,好歹弄个金屋呀,她住在里面也算是金屋藏娇了。
住在这两间破破烂烂的茅草房是寒碜谁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还有李世通陪她解闷。
“你说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陆安然,我觉得她也就一般般,还你长得好看呢。”
“因为这些男人都瞎。”周重山也一样还是最瞎的那一个。
“我下辈子要是个女人就好了,没有养家糊口的压力,只要找个好男人嫁了就行,一辈子吃喝不愁,衣食无忧。”
这话里带着严重的性别歧视,其实嫁人才是最有风险的事情,她反问:“你娘是女人吧?”
“废话,我娘不是女人,怎么生出来的我?”
“你娘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吗?”
李世通不说话了,他娘一辈子过得很苦,刁钻蛮横的婆婆,暴力倾向的男人,整天忙忙碌碌,最后是操劳过度累死的,死的时候才五十多斤,就剩一把骨头了。
“那是我娘没选对男人,嫁个好男人结局就不一样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正好赶上生产队下工,形形色色的男人从门口经过。
“你觉得哪个算好男人?”
李世通实话实说:“我真的看不出来。”
“选对男人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