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不挣扎了,看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救命稻草,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你会为了我除掉林红红吗?”
“看来是不愿意了,那以后我的事情就跟你没关系了。”
她一个人站起来,坐到了靠前的位置。
张哲并没有追上去。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这次他不想妥协。
妥协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他要是真的杀了林红红,肯定会成为通缉犯,他还想跟陆安然白头到老呢。
这次让除掉林红红,他动手了;如果下次陆安然又看其他人不顺眼呢?
那他岂不是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
这年头是法治社会,杀人又不是宰鸡杀鸭,她说得怎么跟刀片切萝卜一样?
这还是他心目中那个善良单纯乐于助人的小姑娘吗?
张哲忍不住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顾自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陆安然才不会做出来这么狠辣的事情呢。
她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来发泄自己的怨气。
毕竟无论哪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没办法很快释怀。
她就是误会了林红红而已,等她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多荒谬了。
当一道阴影投射在她侧边肩膀的时候,陆安然的嘴角噙着得意的笑:这么快就答应了,看来张哲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拿捏。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可以借刀杀人。
等张哲真的把林红红除掉,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她成为首富太太了。
这只哈巴狗这么听话当然要给点甜头了,她猛地转身,用尽所有的力气,紧紧地抱住男人。
太过于用力,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她低着头,额头抵着男人的胸膛,耳边传来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那砰砰砰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雷呢。
“我刚刚以为你不要人家呢,我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找人家,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感觉天都塌了。”
她明显是哭过,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可现在眼睛却异常地亮,像是被嵌入了最亮的星子。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还要重要。”男人下颌微微往下压,深情地亲吻着她的发顶,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自己的神顶礼膜拜。
这种眼神让陆安然极为受用,上辈子的成功经验,让她觉得所有的男人都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是能让所有男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无论张哲为她做到哪种程度,在她看来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算是张哲真的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她非但不会感激,只会觉得男人捧过来的那颗心,血腥味太重。
不只是张哲,除了周重山之外的所有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两个人亲昵了好一阵,十指交扣,俨然是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等一会到了镇上,我先把你安顿在招待所,我先回生产队点个卯,证明自己回来过,然后过几天你再回生产队,咱们两个人一起回去,肯定会各种风言风语。”
张哲想得很是周到,他们两个人同时请假,又同时失踪了一个多月,要是在一起回去,肯定会怀疑两个人不清不楚。
他是觉得无所谓,可担心陆安然被扣上不贞洁的帽子。
出发点是好的,可陆安然半点不领情,甚至还想借助这个机会,弄死林红红,如果解决林红红还能顺带搞死张哲就更好了。
毕竟张哲知道她太多的秘密,一点都不安全,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而且她感觉张哲现在逐渐已经脱离掌控了。
难掌控就算了,可这个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没办成一件事情,就比如说这次吧。
她明明让这个男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林红红,可还是被林红红钻了空子,反手把她卖给人贩子。
将事情从头到尾串联在一起,陆安然瞳孔骤缩,她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自己是不是被张哲这个男人耍了。
她是为了除掉林红红才蓄意接近张哲,可现在都大半年的时间了,林红红非但毫发无损,小日子还过得越发滋润了。
在生产队的名声还越来越好,所有人都说周重山是祖坟冒青烟,才娶了林红红这种女人。
好名声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也得到了,张哲的粮票、肉票像是不要钱一样往林红红那里送。
在看看她现在,失了清白,还有把柄在张哲手里握着,只要她稍微跟其他男人亲近一点,张哲就会像幽灵一样出现。
她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电影院厕所里的玫瑰结……
还有那次在招待所她的茶杯里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药,然后和张哲发生了荒唐的事情。
以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