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该不该多用点布料。”
这话是明目张胆的试探了,刚刚还是林红红提醒周重山去换衣服的,就证明她肯定见识过了。
“要我说,该多用点布料,做个大裤衩子,你可以从中间截断,分成两条穿,还能省钱呢,你不是老嚷嚷着自己没钱。”
李世通像是被拔了胡须的狮子一样,无能狂怒:“林红红,你不要欺人太甚。”男人跟女人一样,都不想在关键的地方省布料。
再说了林红红刚刚的话,已经涉嫌人身攻击了。
“怎么,是你先和我讨论这个问题的,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她嘲讽地看了男人一眼,啧啧嘴,“心眼小,裤衩也小。”
李世通咆哮:“我裤衩不小。”
“你裤衩不小,周重山穿着怎么不合身?”
李世通无话可说,毕竟大小都是相对的,他跟周重山相比,的确是逊色了不少。
可跟其他男人一比绝对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你们吵什么呢。”
林红红:“没什么,就是他小心眼的事情。”
哈娜附和地点点头:“是吧,我早就觉得他小心眼了,一个男人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斤斤计较。”
李世通:“……”
哈娜要出门的时候,林红红再三叮嘱:“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周重山。”
周重山是男主,有男主光环,只要跟着他,绝对不会出错。
哈娜点点头,实际上并没有往心里去。
她坚信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不就是一个张哲吗?缩头乌龟一个,看她来了之后就灰溜溜地藏起来了。
再说了,这么多人呢,她就不信张哲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附近就这一座山,周围好几个公社的人,都转移到山上的避难所了。
“周队长,这么多人,不会把山给压塌吧?”哈娜一手提着繁复的裙摆,一手握着一截短竹竿。
周重山拧眉:“咱们是来避难的,不是来参加服装展销会的,你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这裙子还是红红我俩一起买的呢,她的是红色的,她死的那天穿的就是那件,她死得好冤枉呀,会不会化成厉鬼,找人索命。”哈娜故意对着旁边的陆安然比了一个鬼脸。
陆安然脸色发白,眼神明显心虚。
周重山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他虽然不知道林红红的计划,可林红红中毒进医院的事情, 肯定跟陆安然有关系。
这样一想,周重山只觉得豁然开朗,他误会自己媳妇了。
从现在开始,他一定要好好表现,帮媳妇完成计划,尽管他并不知道林红红的计划,也不知道他在计划中扮演了什么样的位置。
他俯身帮哈娜提着裙摆:“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咱们俩以后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男人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哪哈还有点不习惯,快速反应过来,依偎在男人怀里:“人家以后都听你的。”
两个人走了之后,陆安然长指甲都折了好几根。
周重山竟然真的移情别恋了。
猜到是一回事,可当事情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又是一回事。
陆安然的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她一方面觉得窃喜,幸好周重山对林红红的感情不深;另一方面又感到愤怒,愤怒自己没成为周重山变心之后的第一选择。
为什么事情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陆知青,你怎么在地上坐着,地上多凉呀,你女孩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地上潮气重。”
陆安然温婉地笑了笑,在好心大姐的搀扶之下,坐到了避难所的凳子上。
避难所里已经做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有的陆安然认识,有的不认识。
“我们家的鸡和老张家的鹅关在一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下蛋?”
因为暴雨预警转移的不只有群众,还包括家里的牲畜和家具,所以这些女人的话题多半是围绕家庭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陆安然嘴角欲勾不勾,看起来在配合地笑,实际上是在嘲讽,这些可怜的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被生活中的鸡零狗碎支配。
有时候不小心弄打了一个鸡蛋,都会吃男人的耳刮子。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和这群头发乱糟糟的野鸡才不一样,她是注定要成为金凤凰的女人。
她没兴趣这些女人嚼舌根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出去了。
都走到门口了,隐约听到里面的人在说未婚先孕的事情,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该不会是说她吧。
她当时以死相逼,才算是让张书记把她怀孕的事情瞒下来。
又听了一会,确定里面的人不是在说她,才放心。
“未婚先孕还想重新嫁人,简直做梦,男人谁不想找个干净清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