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在农贸市场买了一篮子鸡蛋就打算回去,过窄巷子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和眼睛。
拖进了巷子。
“张哲救我。”她大声疾呼,没有迟钝一秒。
“看你吓得,小脸都白了。”张哲那文质彬彬的脸在眼前放大。
“吓死我了。”
张哲俯身去帮她捡起放鸡蛋的篮子,不过里面的鸡蛋都破了,篮子是整个砸下来的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在极度惊吓之下,脱口而出是他的名字,他在陆安然的心里肯定是第一位的,估计之前的事情是自己听错了。
陆安然怎么可能喜欢周重山,周重山有媳妇,陆安然好歹也是个城里的文化人,眼光高,肯定不会喜欢有妇之夫的。
等等!有媳妇,要是林红红死了,周重山不就是单身了。
张哲想得认真,手上沾染了鸡蛋液也全然不顾。
他和陆安然在一起这么久,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公开两个人的关系。
上次公开,还是迫不得已。
他以前总觉得陆安然对林红红的敌意太莫名其妙,就算闹口角,也不至于你死我活的地步。
现在看来,陆安然分明是想除掉林红红然后登堂入室。
怪不得林红红假死之后,她往周家跑的很勤,说是照顾周奶奶,可照顾周奶奶用得着花大价钱买洋娃娃讨好东灵吗?
那会唱歌的洋娃娃是进口的,一个要二十块钱呢。
之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东西,他终于抓住了:陆安然喜欢周重山。
他无私地接受陆安然残破的身子,就连她肚子的野种也照单全收。
她竟然一直拿他当备胎,甚至备胎都不算,备胎至少是有用的,可陆安然是想她死。
三番两次怂恿他对林红红下毒手。
一边跟他在地窖里快活,一边去周重山面前表忠心。
他是见过陆安然笑的,他就是被她纯粹的笑吸引的,可陆安然对着他的时候再也没有那么笑过。
唇角总是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他以前觉得这是出于女人的羞涩难为情,毕竟两个人交流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床上了。
现在细细咂摸之后才发现那是瞧不上,是看不起。
“你怎么过来了?”对着男人幽暗的眼神,陆安然莫名心虚,也不知道自己的刚刚的演技能不能糊弄过去。
她敢肯定张哲肯定起疑心了,要不然也不会突然冒出来恐吓她。
“我肚子饿了,那家的酱板鸭特别好吃,我来买一只。”
陆安然刚从那边过来,知道有家卖卤肉的店,就有酱板鸭,也没多想,快速看了男人一眼:“你把我得鸡蛋都弄坏了,你得赔我。”
“好,给你钱,不仅钱给你,命都给你。”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巷子里没什么人,他发狠地咬着她的唇。
陆安然像是炸毛的刺猬疯狂挣扎起来:“你疯了,我一会还要回秦家的,你这样我怎么交代。”
她猛地推开男人,捂着自己被咬破的唇。
“你对秦正是认真的吧?是觉得追不到周重山,想换一个目标是吧,想在海城过大少奶奶的生活是不是?陆安然我问你,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了?”
张哲本来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从长计议的,可是他忍不住,他喜欢陆安然,不想把尔虞我诈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尽管他被骗了这么久。
她所有阴暗不堪的小心思就这么被明明白白地说出来,陆安然无言以对。
“你说话呀,你平常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他像是愤怒的凶兽,嘶吼着想要徒手撬开陆安然的嘴巴,下巴都被捏变形了。
“张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
这句话像无限延伸的钢钉一样,从脚底板到天灵盖把张哲捅了一个对穿。
趁他愣怔的空档,陆安然提着裙子跑到了巷口,距离二十几米,对着张哲喊话:“我为什么喜欢你?你先是强行占有了我,又和林红红勾结,把我卖给人贩子,让我怀上野种,还想用未婚先孕的事情拿捏我,不给我名分,说好的彩礼也是一张不会兑现的欠条。”
“人贩子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陆安然又退了几步:“就算人贩子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可非礼的事情你认吧?不愿意跟我领证的也是你,不给彩礼的也是你。”
“我就是要跟秦正在一起,至少他们家不会因为我怀孕看不起我,我一开始是利用你勾搭林红红,我想嫁给周重山,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她揉了揉发红的鼻尖接着说:“后来咱们发生关系了,我就想着认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你过小日子生儿育女也不错,可后来你干了什么?要不是你带我去光州,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我有时候看到你就想到被那些男人凌辱的日子,张哲就当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