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红跟着来人到了一家饺子馆,桌子一圈围了六个人已经喝趴了五个,另一个在洗手间里哇哇吐。
“你让我来干嘛?”她捏着鼻子,甚至都没有进屋,额头上写着“嫌弃”两个大字。
“要不你带他回家?”
“喝醉的男人可进不了我家的门。”万一吐在床上,她是先扔男人还是先扔脏了的床单被褥?
或者是两个一起扔?
“你随便找个招待所,直接把人扔进去就行。”她说完转身就走,她不是丫鬟,对伺候醉鬼没兴趣。
“媳妇,你来了,走我带你回家。”
还带她回家?自己个都走不了直线。
“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媳妇,我是过路的,我要回家了。”
“媳妇,你真会开玩笑。”酒臭味的男人贴了过来。
林红红一个闪躲,踉跄的男人下巴磕在门上,听声音就很疼。
“嫂子,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带着几个回招待所了。”
说完根本不给林红红拒绝的机会。
没办法只能找老板借了一辆拉货用的平板车,让人躺在上面,吃力地往前推。
“媳妇,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又大又圆。”
“嗯。”
“媳妇,工程预估款那边出了点问题,欠你的钱暂时还不上。”
“嗯,不着急还钱。”工地上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而且她还有西餐厅,虽说生意不咋地,可客单价高,每天还是能挣个十块八块的。
“媳妇……”
走了一路,男人就念叨了一路,也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题,更多的是发牢骚。
都是关于工地上的事情,林红红也不懂,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一句。
到了西餐厅,林红红根本没力气把他往楼上弄。
只能先在沙发上铺了一层毯子,把他扶到沙发上,好在沙发够长,要不然这大长腿还真的无处安放。
扯掉男人的外裤外套,才算是没有那么浓的酒臭味了。
“想吐吐垃圾桶里,要是弄脏了沙发我让你好看。”
“好看,我媳妇最好看了。”沙发上的男人望着她,笑得像个二傻子。
林红红竟然讨厌不起来,用温水把毛巾打湿,拧干,给他擦脸:“你就知足吧,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别人呢。”
“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你男人。”
她这会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装醉了,情话一套一套的,她还真的招架不了。
“睡觉吧。”
“嗯,媳妇晚安。”
林红红惊讶地捂着嘴巴,觉得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嘴巴。
“你都没刷牙!”回应她的是男人长久的沉默,睡着了。
她踹了一脚跟死猪一样的男人,上楼的时候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看样子是生气了。
等楼上关了灯,沙发上的男人用脚挑起耷拉着地板的毛毯,没有半点醉意。
他亲了林红红,也算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了。
极度亢奋之下,周重山睡不着了,刚好吧台处有不少绘本,都是些英文的。
他不会英语,只能看看图画过过眼瘾。
拿在手里的那本刚好是《美人鱼》,和出现在他梦里大差不差,唯一不一样的是,梦里的小美人鱼没穿衣服。
不能再想了!
再想的话估计要一大早洗沙发套,林红红肯定会骂死他的。
与此同时,陆安然和张哲也见面了。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跟他见面还要约在山脚下,“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你是我的女人。”
“说吧,你要什么才肯放过我?”陆安然拿出来谈买卖的架势。
她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了张哲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放过你?是你说喜欢我的,要跟我在一起的?”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喜欢上别人了。”
“周重山吗?”他愤怒得声音都劈开了。
“嗯。”
“他有媳妇。”
“我才不在乎。”他们两个人肯定会分手的。
事情到这个地步,张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陆安然从来没有爱过他,一直把他当成工具,就是为了离间林红红和周重山的关系。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事情抖搂出去?”
陆安然阴恻恻地笑了笑,她之前在乎名声,所以才被张哲要挟,可现在呢,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虱子多了不咬人,她也不在乎多背负几条骂名了。
“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她已经走出好几米了,又被人拖了回来,粗鲁起扔进一片杂草丛生的灌木丛之中。
“我不可能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