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笑得很是得意,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当然不全是为了批发服装,如果能吸引几个大老板,那简直是求之不得。
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周重山一个人身上,她得想想别的出路。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没走出生产队,就被人拦住了。
“你要去哪?”
陆安然本能地蹙眉,眼神也有点不耐烦:“你赶紧走开,别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她现在是单身妈妈的人设,要是被人发现她还跟张哲纠缠,以后还怎么勾搭男人。
虽然她男人多,可她在每个男人心目中都是冰清玉洁的女神形象,除了王黎明,他就在知青点,以前她的那点破事根本瞒不住。
她瞪了张哲一眼,可张哲丝毫不为所动。
陆安然快速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你发什么疯,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周重山在明,你在暗。”
“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男人应该喝了不少酒,开口的时候,她闻到一股明显的酒臭味,她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她打扮了这么久,要是沾上酒臭味,还怎么见人?
女人眼底的鄙夷和嫌弃像是跟钉子一样楔子进张哲的心里,他到底哪里不如其他男人,她宁愿对其他男人做出那种事情,甚至都不愿意正眼看他一眼。
他可以输给周重山,可怎么能输给王黎明那种人呢。
“你把我当什么了?”
陆安然被她抓疼了,索性坦白了:“咱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以前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你的钱,现在你没钱了,还指望着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可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每个都要回应的话,岂不是累死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我陆安然,价高者得!”
她直接给自己明码标价,甩开张哲的手往前走。
走了几步,冷冷地回头,却不是看张哲,视线越过张哲的肩膀看向不远处幸灾乐祸的王黎明。
应该是王黎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张哲了,现在来看笑话的。
女人挑衅的视线再次落到张哲的脸上:“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可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光谈感情,我还有孩子要养……”
今天的事情还真给陆安然提了个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她削尖了脑袋想勾搭大老板。
可殊不知张哲以后也会成为外贸公司的总经理,挣得也不少。
她前世开了不少公司,她害怕周重山笑话她干啥啥不行,有些亏损就没告诉周重山,都是靠着外面的男人帮她补窟窿,其中要说张哲出力最多。
“我现在已经是当妈的人了,不是二八怀春的小姑娘,我坚信一个道理,男人的爱在哪里,钱就会流向哪里。”
她抬起头,不让自己掉眼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挣不到公分,孩子又隔三差五生病,这个月都住了三次院了, 我是当娘的,孩子生病,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病死。”
“你有困难应该跟我说的,咱们一起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咱们俩加在一起一个月十块钱的补贴,够干啥的?”
“对不起,是我无能。”是他没有本事,才把陆安然逼到了这个绝路上。
陆安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你只有这么大的本事,已经全部使出来了,要不是你,我和孩子可能都活不到现在,你是我们娘俩一辈子的恩人。”
这些话听着很感人,实际上就等于变相骂张哲是窝囊废,养活不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逼得女人要去做皮肉生意补贴生活。
这哪个男人能遭得住,反正张哲是遭不住,他想要挣大钱的雄心壮志已经被点燃了。
也敲打得差不多了,要不然该迟到了,陆安然光明正大地坐上了王黎明的自行车。
“你还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他半开玩笑半认真,故意选择颠簸的路,就是想占陆安然的便宜。
“你说什么?”她假装听不懂。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别跟我演戏《聊斋》,你刚刚说那些,不就是想再多一个裙下之臣?这么多男人,你还真吃得消?”
陆安然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腰,故意和稀泥:“你这是吃醋了?这么多男人,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可最多。”
“是吗?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给你的钱也最多?”
“王哥,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女人这么计较做什么,你给的,都是我应得的,多劳多得嘛。”她笑得很是妩媚。
还趁着颠簸的契机,给男人送了一个小福利。
“白天都不知道消停,真是个妖精。”男人咬着牙,猛踩自行车,冲进芦苇荡。
芦苇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