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我不看,我怕脏了我的眼睛。”李世通戏精附体,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他俩一唱一和的差点气得陆安然原地升天。
哈娜也不甘落后,拿着一根胡萝卜,假装话筒对着陆安然:“陆知青,我能请教你一下吗,这么多男人你是如何平衡、取舍的?”
这是她的真心话,现在西餐厅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哪天真的倒闭了,她估计就要重操旧业了。
她觉得在西餐厅工作,并没有比以前光彩多少。
以前靠魅惑男人挣钱,挣的钱都是自己的,现在也是靠出卖色相,挣的钱自己只能拿一成。
她早就想单飞了。
“你教教我呗。”哈娜都快贴到陆安然身上了。
陆安然还以为哈娜是嘲讽她,翻了个大白眼走了。
哈娜:“……”
还没站一会,就被李世通喊过去收拾东西了。
李世通清点了一下被砸坏的东西,列了一张单子,打算让林红红重新购置。
一扭脸才发现林红红没影了,那装钱的公文包也不在了。
哈娜直接把清单扔到了垃圾桶:“那钱到林红红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肯定是花在美术馆上面。”
这次她还真想错了,林红红把钱存起来了。
她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不会在美术馆上面花一分钱。
周重山愿意折腾,他就折腾好了,大不了以后两个人离婚,他的欠的钱,没用于夫妻共同生活上,真的离婚了,那债务也跟她没关系。
她得先保证孩子和老人基本的生活。
存钱回来,她还特意叮嘱了哈娜和李世通两个人,钱的事情绝对要守口如瓶。
看她回头是岸,李世通由衷为她感到高兴,他早就说了美术馆的事情行不通,白白砸进去那么多钱,他一个外人看了都心疼。
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周重山就像是偷腥的猫一样,闻着味就来了。
眼睛里闪着绿油油的光,想忽视都难。
在男人开口之前,林红红先泼了一盆冷水:“要是想提钱的事情,免开尊口。”
周重山眼神闪烁,脱掉灰扑扑的外套,露出精壮而结实的上半身。
宽肩窄腰……
宽肩好……搭腿,窄腰好……夹腿,
林红红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端正态度:“别跟我使美男计,这招对我没用。”
男人扯背心的胳膊一顿,半裸着身子,勾唇:“有没有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红红这才发现男人手里还拿着洗脸盆,没打算色诱她,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用试,试了也白试,你想要我的钱,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
一语成谶,周重山真的是从林红红的“尸体”上下去的。
她和“尸体”唯一的区别,也就是眼珠子能转动。
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水,缓了好一会才能说话,声音像是乌鸦一般粗嘎沙哑:“算你狠。”
“是你要求的。”
林红红无话可说,发生这种情况,她也不完全无辜,谁让周重山故意在节骨眼上掉链子,情急之下她就说了不少虎狼之词。
“我懒得跟你说话。”
“那我自己拿钱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男人的指尖夹着一张存单。
“你刚刚答应给我的。”
她好像也许似乎答应过给钱。
愤愤地捶了下床板,阴嗖嗖的眼神看向男人:“你一个大男人老问女人要钱,你不嫌丢人吗?”
周重山那边已经把存折收好了,展开铺平夹在记事簿里,还放在抽屉里上了锁。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林红红已经习惯了。
她跟周重山在一起之后,时不时会产生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包养了一只天价鸭子。
不仅要养着男人,还养着男人的一家。
但凡手里有点闲钱,都会被男人榨干。
“你别全拿走,好歹给我留一点。”林红红拽着男人的手腕,眼尾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
“乖,你挣钱比我容易,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也太不要脸了,咱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见到你挣的钱……真不知道我跟你过,图个什么。”
“媳妇,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让这些东西影响咱们的感情。”男人厚着脸皮贴过来。
“我都怀疑,要是没有这些身外之物,咱们都不会有感情,咱俩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周重山被她逗笑了,把人虚虚环在怀里,却在她想挣开的时候,猛地收紧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