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安然回来,还麻烦你转告她一声,她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就行,要是再伤害到无辜的人,我要她死。”
她笑着回头,背光而立,头发丝都镀上了一层橘色调,可炽热的日光盖不住她眼底浓浓的杀意。
“要是她真的死了,还请你搭把手,把我也杀了,把我俩合葬在一起,这样我们下辈子还会做夫妻。”
林红红用鼻子发出一阵不屑的冷嗤:“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大情种,我是可以成人之美,把你俩埋到一起。”
她现在都想拿个铁锹,把陆安然活埋。
“可陆安然同意吗,就算我把你俩埋在一起,估计陆安然都要掀开棺材板跑出来,你身体健全那会,她都不喜欢你,何况你现在呢?”
她垂眸瞥了一眼男人明显暗淡的表情,继续补刀:“你俩睡在一个棺材里,估计她要做噩梦的。”
“你来我家干嘛?”气急败坏女声从背后传来。
林红红侧了侧身子,让她过去:“这应该是张知青的房子吧?”
自从张哲残疾之后,生产队就给他分了房子,队里面对于孤寡残疾年迈的老人都有特殊照顾,对张哲自然也不例外。
“刚刚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跟张哲分手了吗,刚跟王黎明从地窖里爬出来,嘴巴都没擦干净呢,就来找张知青了?”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自然都懂林红红在说什么。
“你算老几,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林红红倒也不生气:“你干什么我是管不着,可你让王黎明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翻篇的。”
“现在警察还没下结论呢,你说是王黎明就是王黎明了,我还说是周重山呢,李婶还说了,是周重山呢……”
陆安然笃定王黎明肯定会咬死不承认的,就算王黎明承认了,她也有办法脱身,她从来没有直接说,都是暗示。
反正王黎明在她那就是弃子。
“你就这么喜欢周重山?你喜欢他的话,早跟我说一声,我就直接把他让给你了,你可你倒好,非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跟周重山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
林红红这下子被她逗乐了:“你这话就不对了,世界上有钱的男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只喜欢周重山的钱,归根结底,我还是喜欢他这个人。”
她还羞涩地捂着嘴:“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了,就是那个人太赖皮了,跟狗皮膏药一样非要粘着我一辈子,想甩都甩不开。”
陆安然的样子简直想打人,她可望不可求的东西,竟然被林红红这么嫌弃。
她肯定是故意说这种话,来刺激她。
“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陆安然跳动所有的面部肌肉,才做出来不在意的样子。
她嫉妒林红红,嫉妒得都快要疯了。
“是没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区区一个男人,陆知青当然不看在眼里,你的男人那可是海了去了,你从南方一回来,可不打紧,咱们半个公社的男人都在洗裤衩子。”说完林红红还对着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内涵陆安然跟好多男人有染。
“滚!”陆安然根本说不过她,捡起来一块磨刀石,就狠狠地掷过去。
林红红轻巧地躲了过去,压了压被风吹起来的一缕卷发,语不惊人死不休:“滚?我哪有你会滚,你没少跟男人在地窖里面滚吧?那里面的味道简直能臊死猫?”
“切,你还有脸说我,你跟周重山玩得也挺花。”
林红红老脸一黄,没想到这种事情陆安然都知道,羞涩地摆摆手:“一般一般,跟你可比不了,你男人多,经验肯定丰富。”
“你不要脸!”
“我是要脸,可周重山不要脸呀,他害怕我跟你一样耐不住寂寞,到处找男人,所以就使出来浑身解数讨好我,你就算要骂也不应该骂我,你该骂周重山。”
“闭嘴,都滚出去。”他就算是残疾了,可也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尊。
两个女人当着他的面争夺其他的男人,把他当死人吗?
“你自尊心还挺强,这点事实都接受不了,还真吃身残志坚,吾辈楷模呀。”林红红还拍了几下巴掌,给他鼓掌。
张哲:“……”
“不过我身为老朋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做人不能太自我,要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陆安然火力全开:“你又没试过张哲,你怎么知道他不如周重山。”她直接把林红红推到一个很尴尬不堪的位置。
“我是没试过,可你试过呀,要是张哲真的比周重山强,你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地往周重山怀里钻。”
张哲感觉自己又被林红红侮辱了一次。
“林红红,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是林红红亲手给他造了一场梦,在梦里,他觉得自己有希望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