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红对男人纠结矛盾的表情熟视无睹，主动上前几步，抱住他的腰：“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无论你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不会抛下你的，再说了咱们有东灵和东景两个孩子就够了，他们俩多听话懂事。”
她这招叫以退为进，她越是体贴入微，周重山就越是自责愧疚无地自容，到最后还不是乖乖跟她去首都“检查身体”。
其实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林红红没太多执念。
可周重山显然跟她的想法不一样，眼前的男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林红红看了半天有点不落忍，故意清了清嗓子：“没关系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没有治不好的病，你要想开点。”
男人明天更自闭了，甚至都不愿意抬头看她。
像极了肾病广告中，那些在床上“表现不佳”，没脸面对自己媳妇的“无能”男人。
林红红茫然地挠挠头，她好像玩过头了。
“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根本没做过身体检查。”
“嗯，我知道。”
“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垂头丧气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好了，不说这个事情了，火车票是几点的，我去买点吃的路上吃。”
周重山已经把自己的随身衣物收拾好了，原本空空如也的旅行包被撑得鼓囊囊的。
甚至还帮林红红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
虽然目的达到了，可是对着男人落寞的背影，林红红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没一会李世通过来了，林红红想着男人更了解男人，想让他帮忙劝劝周重山，别那么沮丧。
她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心疼，其实周重山在床上表现超级棒的。
“林红红，我真的小看你了，为了让周重山去首都，你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你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林红红心虚地抠手指，瓮声瓮气：“我也不是故意的，话赶话说到那了。”
要不是周重山先提奶奶想抱重孙子的事情，她也想不到这种借口。
“周重山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李世通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森然而起的杀意。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周重山那方面是不是真的不行，有对比才能出公正的结果。”
林红红没说话，可眼底的杀意更加汹涌了，像是决堤的洪水，能把李世通淹死。
“你俩那啥的那啥是那啥的吧？”
林红红问号脸：“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了，我没工夫跟你猜哑谜。”
李世通但是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讲了一个发生在生产队的故事。
“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男人是在供销社工作，是人人羡慕的铁饭碗，小夫妻关系也很好，天天那床都摇到下半夜才停……”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生孩子吧？刚刚那个故事我还没有讲完，那男人是天阉之人，根本不行，女的也是没经验的小姑娘，就以为摸摸抱抱就能生孩子了。”
林红红眉头紧锁：“光是摸摸抱抱，床怎么能摇到下半夜？”
“那男人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弟媳的屋子，和他的屋子挨着，好面呗。”
“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成。”
她和周重山可不是浮于表面的亲热，那家伙每次都是电闪雷鸣，唇枪舌战，她都不好意思提。
李世通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林红红推了出去。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安慰周重山这件事还是得自己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让她没事嘴贱，其实她要是好好说，周重山会跟她去首都的。
没办法，只能出去找人。
她找到周重山跟前的时候，男人脚边都是烟屁股。
“对不起，是我嘴贱，你没问题的。”咱周重山这样龙精虎猛的都有问题，那其他男人还有活路吗？
“可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怀上？”
“那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我或许有问题呢。”
“那还不如是我的问题呢。”
林红红耸了耸肩膀，有点不淡定了：“非要是一个人的问题吗？万一咱俩都没问题呢。”
“要是咱俩都没问题，肯定怀上了。”
林红红突然就不想纠结谁有问题这个问题了。
“假如我有问题，你会放弃我吗？”
“不会。”男人没有半点迟疑。
林红红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我跟你的回答也是一样的，无论结果怎样都不会影响咱们的生活，就算生不了孩子也没关系，而且我怕疼又怕死，也不想生孩子。”
“所以，别不开心了。”她踮起脚尖，指尖抵在男人的嘴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