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猫的功夫好使。”
沈寒舟坐在她对面,没开口。
“之前我曾推测,这案子背后应该是有林建安不想牵扯的势力,他需要我介入是因为他不好出手。但现在京察来了,这烫手山芋就有了完美的接手人,他为什么不把案子全部交给京察?”直到看不见林建安的身影,李妍才放下车窗帘子,收回视线。
“都察院巡查百官,每三年一次,一次最少半年。”沈寒舟道,“京察并不能在一个地方耽误太久,权利给你,大概是因为他很快就要走。”
他这么一说,李妍才恍然大悟。
她是土匪,对江湖规矩了如指掌,但对朝堂官吏的规矩制度,一窍不通。
沈寒舟见她一脸“原来如此”,有些诧异:“他们是山庄自己人,为何连这些事情也没有告诉你?”
李妍顿住。
她脑瓜子转了好几圈,拿出一副坦诚模样:“秦家兄弟是我爹安插在京城的,他们家十几年前被人扣帽子,差点背着谋反的罪名灭门。那时候我爹是户部侍郎,就觉得忠臣武将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大晋太难得,就费了些功夫为他们翻案,将一家人都救了。”
“但是朝野之上风云诡谲,当今圣上最讨厌臣子之间拉帮结派,秦家为了不阻碍我爹仕途,就故意同他走得远很多。”她抬手指着马车后,“时至今日,他们依然不能和我们走得太近,以免引人非议。”
沈寒舟边听边点头:“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他们是京察,也并不知道他们会来,只是这几日他们抵达青州之后才确认?”
“是的。”李妍说这两个字时,努力不让自己的心虚透出来。
她每次忽悠沈寒舟都会产生负罪感,目光不敢落在他身上,生怕被他察觉。
别看他一身书生气,却出奇地敏锐。
就见他伸出右手,直冲李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