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她追问。
黎修抿嘴摇头:“但有一次,她情绪失控时我有听到她大吼。”他望着众人,苦笑道,“说我父亲是个败类,是衣冠禽兽,蠢货。如果她一生能再来一次,宁可下嫁,宁可远嫁,也不会嫁给我父亲。”
嫁给黎安,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能让她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歇斯底里的吼出这样的话来。
世家嫡女,将三从四德刻在肚子里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失控至此?
垂帘对面,柳青青摇着扇子,接了黎修的话往下说:“嘛,虽然街头巷尾都说是二十多年前,但实际上,陈家失踪这件事,确切发生的时间是十四年前。此后,黎夫人和黎安的关系恶化到家喻户晓的程度,她一气之下,带着黎修回了青州老宅。”
“其实我还是很好奇的。”他微微眯眼,手里的团扇也摇得缓慢不少,别有深意,“查这件事时,人人都说两人交恶,相看两厌。但具体怎么交恶,如何相看两厌,又做过什么值得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半年了,都没一个确切发生过的例子来佐证,一个都没有。”
李妍愣了下,她惊讶问:“装的?”
“这我哪知道。”他话音里带笑,“老话常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连我们都找不出来的消息,谁知道会是哪一种解释的‘空穴来风’呢。”
柳青青又“啊”了一声:“虽然如此,但还是精确地查到两件事。第一,出事的时间不是你们说的二十多年前,而是十五年前的中秋夜。并且非常肯定的是,从不喝花酒的黎安,在那天晚上去了杏花楼,并且与李姨娘在同一间屋子里,待了一整夜。”
“第二天,杏花楼就被一把邪门的大火给烧了个精光,里面不少遇难姑娘的身份,至今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