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在下?罢了罢了,无论如可都是在下无福攀受。”,说完便作势要送它走,去海底等待下一位有缘人,更深刻体会人间险恶。
小金人正洋洋得意想教诲后辈,不料此人不按套路出牌,猛一睖睁,忙说:“那倒也是大可不必…才醒,才醒不是,这宝器残了可不就虚弱了点。”
时秋的手拐了个弯,暂时收回
哪里来的残图有如此功效?不信
“自己原身出处也不提,还只说是个残的。早知尔轴如此诓人,在下便不问了,这便去另寻高就吧”
持轴之手打了个弯绕,又冲向海那边去。
小金人使劲扒拉住她指头,有些迫切道:“且慢且慢!朋辈可不能没我!真的,句句属实!只是出处嘛不便与人说”
时秋又停住,轴这回沉默着不看她。
见死揪着一处问题不放,确也不是办法,残便残了能补也成,转而问:“靠已食的功德能补全?”
轴坦诚:“不一定…”
时秋无奈叹气:“那在下可养你不起了”,随即甩手一抛。伴随着轴的惊呼,山水画扑棱一下便坠入海面,拍一阵浪花齐放。
轴泡着透凉的海水候了会,见崖上这人全然没动弹,显然是来真的,不得已便发起金光,自己磨磨唧唧又飘回崖上来。
这不是能自己动弹嘛。
“你!你,不可送我走!”,小金人指着时秋语气还是强硬,可声调里已带了丝委屈,“以前可从没有大神如此待我的…”
时秋摊手,“有何不可?我临泱从不养闲人,器灵有手有脚会言语能动弹,自然也不可例外。既然要留,不如现在就简单做一下自我介绍,说说看临泱为何要雇你?”
一听自我介绍,小金人莫名有些羞涩不自在,扭捏不已:“这…这还介绍!那我这天地同寿的面子岂不是丢尽了”
时秋哼了声,面无表情掉头就走。
“诶别,别走,我说,我介绍不就成了”,轴一个迅猛扭身绕道时秋跟前。
小金人恹恹扭捏道:“在下洪荒生器灵,擅吐纳卷内外乾坤,曾在某位大神手里就任。我轴全乎的时候,莫说这阵法缩化,就这宗门山头我也能吞了去。”
听罢,临泱掌门锁眉蹙额状若打量,看得轴不经心头直跳生疑窦,复而又听她说:“神族已然上界,此世所周知,为何独留了尔轴?现在来说说自己优缺点,再简诉从先前大神处离开的缘由吧”
轴对于再他人面前剖析自己内心一事,深感羞赧,“还,还没完?” ,被时秋白了一眼,直指向那平静的海。
轴是不信眼前此人能真丢了自己这大宝贝的,可时秋那眼神又不似玩笑,而且自己也确实沾过水了,不说几句对方不罢休,扭捏道:“善于收纳为一,颇通阵法为二,还可困生灵于无形为三。至于缺点么…”
轴用更小声喃喃:“先前高就那大神,约是嫌轴懒的…”
自己倒是也知道…
时秋挑眉发问:“那日后唤你加点干活,你又作何打算?”
轴似乎联想到被逼留守人间的不美好经历,有气无力服软下来:“一定不耽搁,一唤便动,说到做到。”
“那好,这可是尔轴自己发的誓,我可没逼你,若今后违反是要遭雷打的”,见器灵答应,时秋也不演了,嘴角不住勾起,莞尔笑吟吟
器灵顿时觉得此笑容十分熟悉,终于反应过来,跳得三尺高,大声喧叫:“你一开始便在诈我!根本就没想把轴送走,哼,那这方才说得可都不算”
时秋颇不在意此番威胁,澹然道:“诶?天地同寿的轴,竟如此惧怕被转手送人?不知旁的后生器灵知晓了,这当前辈的还有没有面?”
“你!无理取闹,你冷酷无情!算你狠,哼!”,小人说罢一头扎回画里,再不吭声。
只不过,待时秋清理完山壁再画成阵法时,这轴一唤便动,比起先前那懒模样踊跃积极不知几何。想来是,十分珍惜天地齐寿那脸面。
看来当掌门少不得要无理取闹,冷酷无情些。
十万大山,林木深处
夏日傍晚十分,日头落得比寻常晚还高悬,斜照万顷良木翠绿鲜嫩,生机暗藏。
有两双眼睛刻意隐蔽声息,藏匿在日林荫残照处窥探此间。
忽而其中一处身影大颤!
“獬豸,可还听得什么动静?”,另一双眸子的主人举问,言语中透露丝丝无声催促。
獬豸轻甩脑袋,泰然道:“西处有大量山石倾泻之声,教我耳炎又犯,震得生疼,你讲话挑要紧的且说轻些”
“...”,兽你年轻时候可不曾这般敷衍。
感觉被嫌弃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