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初到临泱之时,此地只是一片空山地头,我可是一步步看着临泱建立,不比你孟道友更有资格?”
时秋被他的理所当然呛到,心道,那会儿容师兄不也没在嘛…
孟严冉接茬:“凡事不看只看资历,取士之道,当以德行为先”
容可舒:“也不见得,至少大妖们可不懂这套”
“你不行”
“你才不行”
两人闹情绪,有几分菜鸡互啄之架势,唯气势高涨。
“容道友这般不饶人,可会令师妹困扰,你想过没有?”
“师妹她身子虚弱,去年可是在奉鸣养了许久,她最需人相助之时,你又在何方?”
说到这里孟严冉不经气虚,“都说了我才是她亲师兄,容道友好生不讲道理”
“都说了,时师妹早便不是你蜀山人了,莫要唤得这般亲切,平白惹人误会”,但凡对方开始讲道理,容可舒立马就不按套路出牌。
孟严冉老脸一红,还试图讲些道理:“你不知羞!”
容可舒不以为意,光想着气死对方,“当不得道友如此盛赞”
俗话说得好,吵架吵到最后,那比的是各自面皮厚度
孟严冉迅速败下阵来,最后就是输在面皮上。
也算事出有因,毕竟他的对手,可是刀枪不入般的等级
孟大师兄一时语塞,憋着口气双颊都微红,又不舍得在时秋面前发作,只好强忍下。
容可舒在一旁自顾抚扇,欣赏对方千变万化的表情,一笑坐生春,得意洋洋。
时秋同小孟师兄心惊胆战旁听二人对话,眼中看见的则是两只好斗雄鸡,说些无关紧要的囫囵话在互相伤害。
呵,男人
孟浩冉算是看明白了,这容道友不好对付,“师妹呐,这位奉鸣容师兄好生厉害啊!”
时秋偏过头去,小声讨论战况,“小孟师兄,大师兄他素日不怎么同人争执吧”
孟浩冉也凑过去:“是啊,我大哥他古板得很,平日里都是劝架的那个”
“怪不得,这一会师兄多劝他两句吧”,眼看着谁都下不来台了。
孟浩冉哼唧一声,整把瓜子全嗑完了,场上还是无人说话。
连天秋风都刻意绕开梧桐小院吹,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他凑到时秋跟前,再行小声密谋:“小师妹,要不还是你去劝劝?你孟师兄其实也可轴了,一会该冲我发脾气,师兄好怕”
时秋不依:“这要我如何劝,我一开口两碗水都端不平了。师兄此处你来开口难道不妙?”
“不行不行”,孟浩冉坚决摇头
两个和尚没水喝,都怪要二人互相推卸重担
眼看着小孟师兄坚持不懈,就是要来同她耍无赖。
大孟师兄闹了情绪,不肯对上她视线。
她容师兄得了理不肯饶人,正朝她笑着邀功。
时秋本就无情心中满地荒凉,真谓是满朝文武,一个能顶用的都无。
到头来,还是需她亲自出马
时秋随手扯动容可舒的袖子,示意上边上私聊一二。
哪知容师兄飘飘然就开口,“师妹这是要做甚?”
孟氏兄弟闻言看过来
他炫耀道:“都说了,师妹同我最亲近了”,又朝孟严冉眨眨眼。
“你!”,对方肉眼可见,气得上脸,孟浩冉在旁压低了声音仔细开导。
明明应是两名成年男子互相恭敬聊天的和谐场面,时秋却总感觉,有种菜鸡互啄既视感…
这难道就是强者间的决斗嘛?恕她着实难以理解,都怪自己境界略输一筹。
“容师兄,要不你先回吧,我再同孟师兄说几句”,时秋先把两只斗鸡拉开,低声同其中一只讲道理。
容可舒抿嘴,不情不愿,“不要”,与人斗其乐无穷,哪能说都就走的。
没办法只能上些手段,时秋叹息:“你说吧,有什么条件,一口气都提出来”
“让他们走”,容可舒遥指院中另两人
“这不行,宗里最缺管事的,孟师兄适合不过”,时秋按下他蠢蠢欲动的手,消其气焰,“你瞧呐,人家小孟师兄又没惹你,我看你们挺合得来。”
“谁说我与他合得来?”,容可舒瞪她一眼,妥协道,“此处我先看上的,那让他们住远些”
“你方才不还邀请人家住去隔壁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此话?”,容师兄立即装傻
“…”,玩不过,真的玩不过,“好吧,我让人将房盖至别处”
“就如此?嗯?”
“不然呢?诶?”
容可舒敛眸,语气深沉,“师妹就没有别的话想同师兄讲?”
容师兄卓越的语言艺术来了。这看似是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