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们看见王爷后连忙恭敬行礼,楚嫣然面露惊讶,似乎没有想到他突然来这边。
“你们先下去吧,本王要和王妃单独待一会儿,没事不必打扰。”
楚嫣然看着面露不悦的男人,猜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萧天锦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来找她问话了。
萧天锦气势汹汹道:“嫣然,我听苏管家说你将月例领了回去,之前苏管家帮你打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拿回去了?”
楚嫣然闻言感觉很好笑,心中鄙夷不已,她真的很想质问萧天锦,什么叫突然拿回去了?
那明明是她的月钱,走的是公家的款,这相当于她当王妃的月俸。
她拿着天经地义,听说过觊觎女方家彩礼的,没听说过月例都要觊觎的,萧天锦真真是明摆着往她头上拉屎,恶心人。
王爷当成他这样,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王爷这话说的,管理王府本就不易,妾身怎敢自己偷懒,劳烦苏管家代为打理。”
这一番话楚嫣然说得滴水不漏,萧天锦心中却涌起惊涛骇浪,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嫣然多虑了,你是我的正妻,苏管家帮你做事是应该的。别听信他人的闲言碎语,我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在王府生活,不要有任何压力。”
楚嫣然听懂了萧天锦的言外之意,既然萧天锦把自己当傻子耍,那就别怪她不给他留脸面了。
“王爷说的是,这次妾身回家,娘亲听闻妾身的月例劳烦苏管家代为管理时,大发雷霆。临走时娘亲拉着妾身的手嘱咐了很多,让妾身万万不可耍小孩子心性,既然嫁入王府,就不能还用未出嫁那套,什么都不愿意去干。”
茶水缓缓倒入萧天锦面前的水杯中,楚嫣然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
“毕竟妾身还是要帮王爷打理后院的,更不能只知道玩乐,不求上进了。”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萧天锦一时找不出错处,内心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情的发展已经开始脱离了她的掌控。
没想到楚夫人会知道这件事,楚嫣然好骗,但是边武侯府却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时候还不是和边武侯府对着干的时候。
沉默片刻后,萧天锦将茶一饮而尽,
“既然母亲都这样说了,那你留着打理就是了,别让母亲担心。但也别累坏自己的身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苏管家去做。”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妾身明白”
楚嫣然也起身行礼送萧天锦离开,低垂下的眸子中全是对萧天锦的不屑和嘲弄。
要是上辈子的她,但凡萧天锦表露出一点对自己的不满,别说是自己的月例了,说不定嫁妆单子都要双手奉上。
但是这辈子她不会那么蠢了,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值得她浪费一枚铜板。
她才嫁入王府一年多,萧天锦只知道她喜欢他,但是对他有多爱到也谈不上。
这个阶段她还是比较含蓄地喜欢而已,并没有表露太多,所以这个时候萧天锦和她还维持着比较和谐的关系。
到了后期有了女主苏千儿的刺激,她才开始疯狂砸钱、走关系想证明自己的价值。那时萧天锦也看出了她的执着,开始疯狂压榨她的价值,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变得不对等。
留给她的只剩下利用后,无情地抛弃。
活了两辈子,她终于明白不轻易表露自己情绪的重要性了。
“王妃,您没事儿吧。”
春枝和夏荷走进院中,担忧地询问道。
刚刚五王爷没坐一会儿就走了,走时表情还怪怪的。
五王爷不经常来看望王妃,几个月难得来王妃院中一次,来了也只是象征性地坐一会儿,喝几口茶就走了。
每每这种时候,是王妃心情最不好,最难受的时候。
王妃虽然收回了自己的嫁妆,但是是否是真的放下的王爷,看开了,这是她们都猜测不到的。
春枝和夏荷两人对视一眼,示意对方赶紧说些什么,安慰一下。
夏荷敌不过春枝的眼神攻击,犹犹豫豫地开始发言:
“王妃,您别伤心,王爷只是.”
只是了半天,夏荷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去美化五王爷,美化这件事,让王妃别再伤心。
她们都知道,王爷这次八成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哪有人家因为夫人拿了应得的月例就恼羞成怒的。
这样一想,夏荷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只是担心您.”
“对,对对,八成是担心您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