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胡葭的美梦似乎做完了,她的嘴角化开,犹如吃了蜜糖一般。睁眼时,瞧见有人轻轻拂着团扇。
原以为是春桃,再往上挪挪视线,竟瞥见褚煜,正痴迷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快掐出水波来。
“殿下来了,怎地不唤醒我?”胡葭慌忙想起身,“春桃,春桃?”
“葭儿莫慌,”褚煜按住胡葭的肩膀,让她好好躺着,“我让婢子们下去了。”
“你累了乏了,便好好躺着歇息。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告诉我,夫君替你做。”褚煜坐到石案上,又替胡葭扇着风。
胡葭垂下眼,眸子微微动了动,“殿下热吗?要不要吃点酥山?”
“酥山?”褚煜掩嘴,笑了笑,端起那般揉碎的山,“山已经化为一滩柔水。”
胡葭噌地抬腰,“啊?”
褚煜放下碟子,从怀中拿出几块薄荷饼,喂到胡葭嘴边。
胡葭四下打量一翻,见院中并无他人,这才羞赧地咬了一口褚煜喂上的薄荷饼。
“这是兰芳苑,你怕被人瞧见?”褚煜凑近她,轻轻地问道,呼出的热气萦绕交缠在胡葭的耳畔,有些灼热感。
“瞧见又如何?”胡葭眸子一沉,舔了舔嘴角边薄荷饼的碎屑,卷进自己口中,咽下去。
“呃。”褚煜猛然脸红,只见胡葭抬起腰,一把拎过自己的衣襟,“殿下,除了薄荷饼,就没带些别的。”
“没,没有。”褚煜吞吞口中并不存在的唾沫,他撇着眼,不敢看胡葭,在凉伞的遮蔽下,根本看不清二人的动作和情绪。
“可我还是有些饿,一块薄荷饼,无法果腹。”胡葭似在哀怨,更像是挑逗。
褚煜伸手,捏捏自己的拳头,无处安放的不仅是双手,还有自己的眼睛和心神。
二人离得很近,胡葭躺在椅子上,褚煜扑在她身侧,活脱脱一副娇羞娘子伺候大将军的画面。
“葭儿若实在太饿,我们便去太平楼用晚膳。”褚煜的手开始慢慢游走,滑向胡葭的腰肢。
“别乱动。”胡葭一掌擒着褚煜的手,紧紧捏住,抬起眼尾,扫向他的鼻尖和唇角,“这会儿去太平楼,点菜上菜,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你就如此心急,半个时辰都等不了?”褚煜只得又拿起一块薄荷饼,塞到胡葭口中,剩下的半块饼,他则是轻嗅一下,一口吞下。
胡蔬的眼波在褚煜脸颊、喉结、脖颈处流转,倏然间,她的脑中浮现出春画册上的情景。
轻纱幔帐中,男女二人行房时,总是有些小情趣。譬如,口对口互喂点心,还有更令人脸红心颤的···
“葭儿,葭儿。”褚煜看着她思绪游离,双眼微醺,朱唇欲启未启的模样,连带喊出声的噪音都变得低沉嘶哑。
“又去想哪个人了?”褚煜嗔怒一声,扭过脸,不看胡葭。
胡葭浅笑,她当然不能告诉褚煜自己脑中装的是那淫靡的春画册子。
“殿下,”胡葭轻轻地唤道,那声音犹如山涧清泉般惹人心醉。
“我刚刚想的是···”
“是谁?”褚煜喉结滚动几下,更加贴近胡葭。
“薄荷饼。”胡葭伸手,捻起一块,悠悠地从褚煜眼前划过,然后放入自己口中,还留着大半截在外头。
越来越干涩,越来越紧绷,褚煜此刻的身体反应就是这般。
“殿下,要尝尝吗?”胡葭齿间咬住薄荷饼,低低的声音从喉咙里传来。
春画册的男女,就是这般享闺房之乐,可今日他俩更加大胆,居然在院中的凉伞下。胡葭的心跃得比平时快很多,力道更强,将要突破皮肉蹦出来。
“呃。”褚煜呼吸粗重,嫣红的唇瓣微张,想要猎取更多的空气与胡葭的气息。
“怎么尝?”褚煜明知故问。
空气仿佛又凝滞了,胡葭眉眼一拧,噌地起身,将褚煜推到椅子上,自己则是骑压在他腹部。
“嚯。”褚煜瞪大眼,惊愕稍纵即逝,随之而来填满自己心中、脑中的是:薄荷饼的清香,还有软滑的嫩舌。
薄荷饼碎在口中,加上涎水的搅弄,变得黏着起来。
胡葭微微闭着眼,她整个上半身贴着褚煜,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春画册,按照上面的教案一步一步用到褚煜身上。
唇与齿竭力交缠,皆想更加深入与纠缠,尖尖相抵时,一阵酥麻感染遍全身,传到颅顶头皮。
胡葭的身体放松,不再以往那般僵硬。两团丰弹的柔软,隔着薄衫,与褚煜的胸膛摩挲,似微雨撞柳又如秘境寻幽。
“呃,哈。”褚煜双手一紧,掐住腰身,沉闷又沙哑的唤声从胸腔里,经过喉咙迸发出来。
“葭、葭儿。”褚煜移开唇,亟待吸入更多更多的空气。
他的整张脸、脖子和耳朵,因缺氧变得通红,唇角勾勒悬挂着几缕透明细丝。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