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姜清宁的心境也发生了不少变化,有句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还。
此时的平安县大部分病患都已经痊愈,基本已经恢复往日的秩序,但是别的县里还处在瘟疫的重灾区,不得已便向平安县发出了求救。
慕县令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立刻便召集平安县里的大夫们区别的县承帮忙了。
而此时,姜清宁呈上的药房也得到了皇帝的认可,开始在各个州县用起来。
姜清宁可不知道慕县令给她写了一份请功表,此时她正忙碌着工坊和铺子再次开工的事情。
周家村已经没有了病患,开工时可以了,但是铺子里还有一个叫烟儿的姑娘却迟迟不见好,姜清宁也不急于这几日,便亲自登门去看那姑娘。
那姑娘家住在城西的一个胡同里面,家里除了她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此时状况却是不太好。
姜清宁还没进门便听见两个女人的对话,“这都半个多月了还不见好,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哎呦喂,我还等着她嫁给成老爷做妾换钱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呀!”
听声音大概是婆媳两个人,想必就是烟儿的娘和奶奶了。
姜清宁一进门,那两个人便回过头来问:“你是谁?来俺家干啥?”
两个人一脸戒备的看着姜清宁,看起来就不像是干了什么好事儿的样子。
“我是烟儿的朋友,听说她久病不愈,特地过来看望她。”姜清宁没有直接道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自称为朋友。
“真的?”闻言那老婆子好奇的打量了姜清宁几眼,明显不是很相信。
倒是老婆子身边的妇人扬起个笑脸来,“原来是来看望烟儿的,她能有你这么个朋友,我这个当娘的也替她感到高兴。”
那妇人说的漂亮,若不是姜清宁亲耳听见她刚刚说的那一番话,还真以为她是一个好母亲,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只是烟儿她如今病的厉害,怕是不方便见你。”那妇人说着神情也变得难过起来,甚至眼角都流出几滴泪来,好像真的很伤心一样。
“既然这样,那我改日再来看她,这是带给她的补品,还请收下。”姜清宁知道今日怕是见不到这个烟儿了,便将自己带的补品留了下来。
她留下补品便走了,那妇人也是将她送了出来,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胡同里面才转身回去。
姜清宁当然不可能真的回去,那妇人一回院子,她折着了回来,她倒要看看这家人到底会对烟儿如何。
如今整个胭脂铺里面的圆滚滚,只剩下烟儿还没有痊愈,但说到底这烟儿也是她的人,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姜清宁再次到烟儿家门口,此时那门却被关住了,显然是不想被人看见里面的情景。
看着紧闭的大门,姜清宁原本想着今日怕是只能无功而返了,但此时里面却传出一阵吵闹声,“你个天杀的小贱人,让你洗两件衣服怎么了!谁家的姑娘在家不干活的?偏就你跟人不一样!”
“动作麻利点儿,露出一副可怜样给谁看?跟你那个死鬼娘一样,净会勾引男人!”
姜清宁听到这里,心中的怒气瞬间就被点燃了,上一世一些不好的记忆也随之涌进脑海,那是她整个童年里最卑微无助的时刻,亦是一直推着她努力向前的动力。
上一世姜清宁自有记忆起便生活在孤儿院里,但是在她七岁时,有一个自称是她姑姑的女人将她从孤儿院里给领了出去,她以为自己终于也要有个家了。
可谁曾想,这个女人自从将她领回家里之后便像变了个人一样,动辄对她打骂,将家里所有的活儿都交给她干,不让她上学也不让她出门。
就这样度过了一年半,这个女人忽然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警察才在她家里发现了年幼的姜清宁,于是姜清宁便被送回了孤儿院。
从那以后,姜清宁便不愿再被人收养,无论这个人看起来多么和善,她都不愿意。
此时的烟儿就像被收养的自己一样,完全没有自由可言,诚然烟儿的确是整个胭脂铺里面最好看的那个姑娘,却没想到却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此时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声音,叙事哪妇人的话激怒了烟儿,只听见她的呐喊声,“不许你这么说我娘!你才是!”
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你个小贱蹄子,还敢跟老娘顶嘴?看老娘不打死你!”
这时门外的姜清宁终于听不下去了,一脚就将木门给踹开了,那妇人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来,举起的手停在了空中。
“竟然是你?你不是走了吗?”那妇人看见姜清宁,皱紧了眉头。
“我要是走了,怎么会知道你竟然如此虐待烟儿?”姜清宁此时表情很是不善,她最讨厌这种虐待孩子的人了。
“哼,那又如何,我是她娘,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