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孩儿再次抬头,她脸上竟带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劲儿,“杀了徐富滔。”
“???”沈野下意识地松了手,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善良温柔的妹妹口中说出……
而他没有听错,因为沈晚晚很快又再次重复,“徐福涛是沈晴溪的养父,他恶贯满盈,疯人院里被他糟蹋的女孩无数,如果杀了他,我就相信你是真的知道错了……”
沈野向后踉跄了一步,“晚晚,我……”
“做不到?”沈晚晚冷笑,“那就别再装了。”
她的话像是令沈野瞬间清醒过来,他再次拦住沈晚晚的去路,语气坚定地解释,“晚晚,三哥也恨死了那个人渣,那天在医院三哥就恨不能立刻弄死他!但三哥犹豫绝对不是因为沈晴溪,晚晚你还是学生不知道外面的事,那家精神病院并没有那么简单,徐富滔背后的势力很大,如果三哥贸然对他动手,弄不好还会连累……”
“你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沈晚晚冷冷一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我已经不想听了。”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会为了另一个人不顾一切,而那种无条件的偏爱与袒护,可以不加任何前提的信任,沈晚晚早就不再奢望拥有。
沈野到底还是没能留住沈晚晚,看着她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沈野感觉自己心头最重要的一块肉被人剜走了……
但这次晚晚真的是误会了,他再也不会因为沈晴溪动摇,他只是……
只是……
而与此同时,水天华府的私人别墅里。
透过大门虚掩的书房,轮椅上,男人冰冷如山的身影若隐若现。
江之衍手里缓慢把玩着一只金属材质的高尔夫球杆,黑色衬衫衣袖工整挽至小臂。
男人不发一言,但空气里弥漫着的,却令人窒息的慑人气场。
“三爷,人到了,”陆知文俯首。
徐富滔狼狈着佝偻着腰、被人搀扶着站在陆知文身后,虽下身疼痛难忍,但也死咬着牙让自己尽量站的规整。
“三爷,听说您要见我,我、咳咳、立刻就赶来了。”
陆知文看向扶着徐富滔的黑衣手下,轻轻一个侧头,手下们便随陆知文一起退出了房间。
而江之衍依然擦拭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神情没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