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响上学!
她要上学!!
谁也别阻碍她上学!!
江之衍看着她,微颔了颔首,“不必见外。”
男人语气平铺直叙,从容不迫,神情里已然不见昨晚的炙热,此刻的他看起来,不但丝毫不像会彻夜不眠守着沈晚晚的样子,说是会把生了重病的沈晚晚扔到大街上沈晚晚也完全相信。
沈晚晚朝他偷偷瞥一眼,在视线对上之前又快速收了回去。
两攻相遇必有一零。
沈晚晚在她小弟们那儿说一不二,可在江之衍这儿……
她有点怂。
在沈晚晚第二次不自觉清嗓子的时候,江之衍叫来了门外候着的佣人。
佣人低垂着眼,很有规矩的不会乱瞟。
沈晚晚注意到佣人手里端着个餐盘,里面放着只很精致的小汤盅。
盖着盖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这是什么?”沈晚晚好奇地问。
很难得的是,江之衍此刻声线听起来竟有些温和,“药膳,没有苦味。”
“你烧已经退了,可以不用吃药,吃早饭前先把这个喝了。”
“……还有早饭?”沈晚晚略显干巴地笑了笑,“不用了吧,我上学快迟到了……”
她想着一会儿出去打车的时候、在街边买个什么粥之类的垫吧一口就行。
江之衍转着轮椅看向她,“你今天要去学校?”
沈晚晚愣愣地点了下头。
江之衍,“胡闹。”
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便不再看她,他手指间执着根质量精良的纯黑色手杖,指挥佣人摆放东西。
佣人完全顺从,视线就跟着那根手杖的尖头。
三爷指到哪儿,她们就把东西放到哪儿,别的什么都不多问。
佣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了,唯有那碗药膳还端在手里,大有些要‘逼宫’的意思。
沈晚晚不想浪费时间,便客气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吃药就行。”
江之衍迟疑地瞧着她,一直把她瞧心虚了。
沈晚晚忽然就没了底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会怕吃药吗……”
江之衍仍看着她,沉默不语。
沈晚晚,“…………”
“好吧,我选择喝药膳!”
她投降了。
沈晚晚掀开被子下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算整齐,穿着袜子直接踩在了大理石的瓷砖上,接过佣人手里的药膳汤盅,吸一口气,仰头就都给喝了。
喝完,皱紧的眉头才放心地松开。
真的一点都不苦,完全喝不出药膳的味道,就像是一份很好喝的晨汤。
“谢了,”沈晚晚只要不吃苦药,心情就会瞬间好很多。
江之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操控着手掌,点了点床旁地面摆着的一双纯白色拖鞋。
沈晚晚视线顺着向下,她这才注意到那双早就准备好的拖鞋。
正好是比她鞋子大一个号的尺寸,她穿着正好。
江之衍看着沈晚晚穿鞋的样子,莫名就很像那种军训训练营里的教官。
但话说回来,如果教官们都长成这样,沈晚晚能保证每天都把被子叠成标准的豆腐块。
沈晚晚想起刚刚自己说不怕吃药时,江之衍那深表怀疑的眼神,放下药碗,穿好鞋子,她不由得问道,“昨天……我说什么了吗?”
江之衍看着她,然后从她的众多呢喃梦呓中,单单挑选出一件来,“昨天,你喊了我的名字。”
沈晚晚闻言一顿。
江之衍,“不是三爷,而是我的名字。”
佣人们小幅度地转头看向彼此。
江之衍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在怪罪,所以房间里此刻的气氛还好。
沈晚晚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像什么哽住了喉咙。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是哪种叫法?叫了几声?不会还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吧?
以免说多错多,沈晚晚也没有再问。
隔了有一会儿,她才故作自然地看了眼佣人们,给自己找台阶,“咱们不是有婚约的吗,叫名字显得自然,你以后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啊,不要叫沈小姐了,太生分。”
江之衍保持着跟她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算太亲近,却也不疏离,嘴角带了很浅的笑,清贵雅致,“好,晚晚。”
沈晚晚,“…………”
她微怔了怔。
不是,她姓呢???
‘沈晚晚’和‘晚晚’,这两个称呼别看只差了一个字,可一个听起来相敬如宾,另一个听起来就很亲昵了。
特别用这位爷格外低沉的嗓音……
江之衍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