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凌晔并不知晓。
此刻山洞里面的他靠着石头,看着小孩越发苍白的小脸。
他知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他们必须尽快回到京市。
首先是要弄清楚小孩昏迷的原因,进行救治。
他不知道小孩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毫发未伤,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这样的办法一定对小孩的身体有所损伤,要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其余的就是,那些人既然静心策划了这场谋杀,那一定是要通过他的消失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多消失一日,就会多一分的危险。
“当家的,你说我们把消息传给黑家,那些人不会真的把凌晔给——”她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是凌通的妻子,张莉。
这么多年靠着凌家养着倒也过得不错,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打扮的还算年轻。
此刻穿着睡衣,微红色的卷发披在身后,神神秘秘的拉着凌通道。
“那又怎么样?这不是正好,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他死了就没有人再挡我的路了。”
“话虽然如此,但是凌家明面上的当家人是他,要是他真的死了,股价还不得一落千丈,到时候你就算接手也只能接一个烂摊子,再说凌晔一死,很难保证其他家族不会对我们出手。我总觉得我们做错了,不应该把凌晔的消息跟黑家说。”
张莉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这——”凌通当时想的就是谁让凌晔处处瞧不起他,想要报平时的仇,所以一气之下就把凌晔的行踪透漏给了黑家。
现在这么一想,出了一头冷汗。
不管怎么样凌晔也是凌家的人,他掌权最起码不会要了他的命,还能让他锦衣玉食,但是如果换了黑家——
凌通打了个冷颤,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现在怎么办?”凌通此刻才开始着急起来。
“要不然咱们把这件事和公公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张莉提出自己的想法。
却遭到了凌通的强烈反对,“不行,绝对不行,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再说他能有什么办法,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同意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听到了没有?”
“我知道了。”张莉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家男人。
“一定不会的,你不知道凌晔那小子有多强横,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不过分,他命硬,一定不会有事的。”凌通碎碎念念着,只是这话不知道是安慰张莉的还是安慰自己的。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朝阳拍卖行后台。
“师父,您这次平白推迟拍卖会,引起了很多权贵的不满,虽然礼物已经按照您的意思送过去之后,他们的态度倒是好转了不少,但是我们拍卖行却损失惨重,师傅,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您为什么要推迟拍卖会。”圣临阳皱眉道。
这些年在师父一步步的精心指挥之下,朝阳拍卖行发展得越来越好。
这是他第一次质疑师父的决定。
有人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这是拍卖会明面上的老板,圣临阳。
只是京市很少人才知道,圣阳并非朝阳拍卖会的老板,他面前的这位从未露面的老者圣景才是。
“临阳,师父这么做有师父的原因,你只需要照做便是。”老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圣临阳一眼。
“是。”圣临阳作揖后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房间离开。
等他走后,老者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出去的那扇门。
“主子,少主,你现在又在哪里?不是说好赴约拍下七彩琉璃灯,怎么会突然没有了消息——”老者长叹了一口气,想到了往日的景象。
那时他以三十而立,却仍旧是一事无成。
是刚刚成年的主子找到了他,问他愿不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当时的他没什么多大的才能,只是在古玩鉴定上有些天分。
还以为主子这番话是在开玩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再后来,主子就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他创立了这个拍卖行,那时候他才知道主子的身份。
是名门望族凌家精彩艳艳的凌三武。
可正当朝阳拍卖行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主子却突然去世,那年主子才刚刚三十六岁。
他伤心欲绝之下更加知道这个秘密不能轻易透露,所以当即决定转做幕后,此后圣临阳就被他扶上了位置,成为拍卖行明面上的老板。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份秘密从不示人。
直到少主的出现,少主和主子完全如出一辙,无论是从样貌到脾气秉性,第一次见到少主的时候,他忍不住老泪纵横。
当即也没有隐瞒,将朝阳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