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诡主平静开口道“为何？”
“我看到的就是结果，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从你得到禁忌始录，在通过他找到了这里，无疑不在说明，你是禁忌中诞生的人类，这也是我早已经有过猜测的事实。”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有着忌神那家伙推波助澜，但也证明了宿命让你来到了这里。”
“禁忌？”顾尘曦疑惑不已，但内心中震撼还在持续，这不是他第一次与诡主对话，每一次他就好像提前得知自己会来到这里，况且刚才忌神说过眼前此人貌似是“人性”，难不成诡主成神后，他分离成了两个？
一个还存活在现实。
一个逃避到了禁忌始录中，当一个被封印的怪物？
如今封印被打破，所以自己才进入到这个他臆想的世界中？
少年诡主随意将一枚棋子捏住，他轻声道“禁忌是无法被消灭的，就算我想死也无法死去，你还有忌神都是真实世界的生灵，而我不过是一缕被禁忌吐出来的残魂。”
“祂在主导真正的我，继续追逐一条连我都看不到尽头的路。”
“而你则是大道中诞生出来的宿命。”
“也是来终结这一切的人。”
“我不想成为你..”顾尘曦开口道“什么宿命，什么命运，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要我做这些事情？”
“难道不是你们一直在引导我前进吗？”
少年诡主摇头，“不...不是我在引导你，而是天地在引导你，有因就有果，你的每一步其实都是你自己在做选择，不管你怎样改变都无济于事，因为那也是你自己做出的判断。”
“就好比你现在来到了这里，难道是忌神强迫你来的吗？”
“不是因为你想要得到某些答案吗？”
顾尘曦沉默...
少年诡主继续道“我曾经的经历与你很相似，不得不前行，但是前行也是需要一股意志的，就好比永生，自由，美好，力量..数不清的生灵都在为这些奋斗，也包括了我。”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放弃了。”
“放弃了？”顾尘曦拳头揣紧，“那天地中为何都在说你没有死？”
“你还活着，甚至一直在制造大清洗？”
“难不成你是两个人？”
少年诡主摇头，“不..祂是自由，而我是诡主，真正的我早已经在那灭世一战中死亡，残留下来的就是这一缕魂魄，但禁忌是不灭的，那具躯壳继承了我的意志，他会走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也会不择手段得到我心中的那股执念。”
“至于你的存在，就是阻止他，又或者成为他。”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避。”
“毕竟这个世界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顾尘曦抿唇，开口问道
“我为什么要阻止？”少年诡主微笑，“他是我，也不是我，况且我也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拥有自由吗？”
“又或者说，自由真的存在吗？”
“你..”顾尘曦哑口无言，“执着于自由..最终也毁在自由手里。”
一时间，他陷入了久违的沉默之中，他从来没有想过诡主的执念居然这般深沉，乃至于都分裂成了两个依旧都在追逐一个不可能看得到头的玩意。
沉吟了许久，顾尘曦在一次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选择我呢？”
“仅仅只是因为天地？”
“又或者那所谓的宿命？”
少年诡主摇头，“你应该也知道我不信命，更加不信神佛，我只信自己，但是刚才也说过有因就有果，如果我是因，那也肯定会出现一个果。”
“那个果可以是任何人。”
“你是，他是，天下生灵都有可能是。”
“那为什么你这么确信自己就是那个果呢？”
“仅仅只是因为忌神和我给你的一点点信息？”
顾尘曦愣住，眉头紧皱...这番说法确实没错，自己不过只是因为他们的注视，所以认为必定是自己？
不..这个答案是错误的。
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就好比禁忌始录他们可以给于其他人，或许其他人比他做的更加好也说不定。
但偏偏就给到了自己，所以这个答案是拥有无限条选项的。
或许最优解是自己罢了...
到头来，他真如忌神说的一样仅仅只是一个工具？
少年诡主轻笑一声，语气十分平淡，他仿佛经历了无尽岁月，又看破了世间未来，“黑夜划破光明，我始终都在这条路上行走。”
“他们都想象这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
“但我始终相信自由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