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苗苗被吓住了,因此还生了一场大病。
她在高家除了干活就像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自然也没有人会关注到她生病了。
没人关心的孩子就像杂草一般,虽然低贱,生命力却顽强,高苗苗熬了过来,但那一幕却永远也忘不掉。
以至于自己从后世穿越过来,仍然能从脑海看到当时堪比高清摄像机拍摄的还要清楚的画面。
陈老师,对不起,借你的名头用用。
高苗苗暗自祷告。
陈老师已经去世,属于死无对证,但确确实实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在,而且都是大家认识的,说服力不言而预。
这样完美的解释,让高家人也都说不出话来。
“那,那你从前嘴巴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怎么就突然变得能说会道的了?这个总不会是陈老师教你的了吧?”
孙莲花忍不住跳出来大声质问。
她好不容易撺掇动黄红梅带着高家人来找高苗苗的麻烦,怎么甘心就这么轻易地让她逃过了。
高苗苗还没说话,刘桂英率先上前一步,斜眼看着孙莲花,“我媳妇要是个怂货,任你们欺负,你们就没话说了是不是?”
这个孙莲花做姑娘的时候,就喜欢拨弄是非,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嫁人了,还总回来兴风作浪,真是欠教训。
还好刚才打了她好几下,她脸上的被竹枝划出来的血痕怎么看怎么顺眼。
“告诉你们,我儿媳妇就是我教出来的,你们有意见也没用!我还就喜欢嘴皮子利索的,苗苗现在是我程家的人,你们喜不喜欢都没用!”
“你们在她身上得了好处,当然都偏袒她!”
孙莲花不服气地叫嚷起来。
“笑话!我儿媳妇,我们不偏袒还向着你这个外人!有没有脑子啊?”
刘桂英的嘴皮子刚才众人都领教过了,对她的话当然也是相信的居多。
人家婆媳天天待在一处,天天耳濡目染的,总会学到一二分,这也很正常。
“村支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孰是孰非也已经真相大白,该让高家还苗苗一个公道吧?不能因为他们是苗苗的娘家人,就任由他们污蔑。”
“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再说,她不是还好好儿地站在这里,我们也没把她怎么嘛!”
自家没理,黄红梅生怕村支书说出对高家不利的话,忙抢着开口。
程枫的话说得在理,不过高家毕竟是高苗苗的娘家,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弄得不好,就落个两面不讨好。
而且事情已经说清楚,村支书决定还是以和为贵,总不会真的让两家人从此不来往了。
“高苗苗同志,你是事主,你怎么说?”
村支书将皮球踢给高苗苗。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高苗苗,想看看她怎么说。
这时,众多的人还只是将这事当成一个闹剧来看的。
就连高家的人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长辈冤枉了小辈,冤枉也就冤枉了,总不能让长辈给小辈低头不是?
高苗苗也知道自己这会应该息事宁人才对,可是刚才被高老大、高老二按在水缸里的时候,那种快要被水溺死的痛苦和恐惧都是实实在在的。
要是不程枫极时赶回来,说不定她就真的淹死了。
“高家养了我二十几年,我也在高家做牛做马做了二十几年,高家是养大了我,但我每一口吃食都是用劳动挣来的。
从小到大,不管什么家里都是偏着大哥和小弟,我没有享过父母的关爱,就算结婚,也不过是因为程枫家里给的三十块钱彩礼罢了。
与其说是我是嫁到了程家,不如说是卖给了程家还更贴切些。”
高苗苗语气坚定,心中已经做了决断,这次,她要彻底与高家断绝关系,摆脱这一家子血吸虫。
“苗苗,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就叫把卖你给程家了?你嫁给程枫,不是过得挺好的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哪!”
卖女儿这个名声在农村可不好听,黄红梅赶紧反驳,并且做足了慈母被女儿误会的悲痛无奈。
高苗苗却不惯着她,将她在高家的那些事情一件件当着外人的面都说了出来。
“大家要是不信,也可以去打听打听,反正就在咱们村隔壁,也不远。”
“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是什么邪祟附身,不过是我几次拒绝你们,拿不出你们要的钱来而已。”
“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一张嘴就是几十,一百的,我哪里有这么多的钱?上回我拿不出钱,你们还想抓圈里的猪,猪可是集体的财产,我不让,你们还是硬抓走了两只鸡充数……”
“我在家里时,你们把我当成苦力用,我出嫁了,你们又把我当成摇钱树,你们从来没把我当成新生女儿看待。今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