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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斤一两,算你五斤好了。”
周迎芳将装满棉花的网兜拿下来递给高苗苗,凑近了小声叮嘱她道:“这可是违规的,你别到处声张。”
那模样活似高苗苗沾了她多大的人情似的。
高苗苗并不伸手去接,“大伯娘,我都没看称呢?你再给我称称。”
周迎芳是一贯爱贪小便宜,喜欢做手脚,虽说两人沾亲带故,可高苗苗却一点儿都不相信她。
“不用称了,称杆翘得高高的,大伯娘还能少你的不成?”
周迎芳脸色难看几分,话语间带着不耐烦。
高苗苗并不理会她,只说要她再称称。
周迎芳拗不过,只得当着她的面又称了一回,高苗苗伸长的脖子去看时,周迎芳面露歉意。
“哎呀,我刚刚看花眼了,称错了。”
说着又从蛇皮袋子里掏出一大把棉花塞进网兜里,高苗苗这回是亲眼看到称杆高高翘起来了。
“你看,人年纪大了,就不中用了,眼睛也花了,连个称花都看不清楚了。”
高苗苗笑着接过装满棉花的网兜,附和道:“伯娘还是厉害的,还懂看称花,我连看都看不懂呢?”
不管她会不会看称,这回周迎芳是不会少她的称的。
周迎芳脸上得笑再也挂不住,“你不会看称,刚才干什么一定要看!拿我开心哪!”
“大伯娘,别生气啊?就是不懂才要看的嘛,我还寻思着想跟大伯娘你学学怎么看称花呢?”
周迎芳望着高苗苗一脸温婉的笑,心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终还是将挤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