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一路笑着,两个年轻的小媳妇,娇俏明媚,朝气蓬勃,不自觉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李小红扶着腰站在大门口,看着门前的同村人扛着家伙什往生产队结合。
她爹娘和大哥正清扫屋前的积雪,李母见她一直站着,怕她着凉,便劝着她回屋。
“小红,外头冷,你带着身子,冻伤风了受罪。”
“我心里燥得很,吹吹冷风还舒服点。”
李小红的面色倦怠,她身子笨重,已经站了好一会儿,此时腿脚酸得很。
她犟着不愿意回屋,是因为不愿意回去面对胡远升。
胡远升自从腿被人打断了之后,脾气也越发怪异,高兴时对她和言悦色,甜言蜜语。不高兴时,就对她破口大骂,言语间都是一些侮辱不堪之词。
还有一层更让她恐惧的是,胡远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躺得久了,闲得无聊,特别热衷做那事。
且他精力旺盛,做起那事来没完没了的,还不知道轻重,让她很是难耐。
有时他兴头上来,也不管青天白日的就把她往床上拉,有一回,家里人就在屋外,房门虚掩着,他就不管不顾的硬来。
房门虽然关着,可是没落锁,她也不敢太过挣扎,怕动静太大引得家里人进来,只好咬牙任由他施为。
直到现在她都清楚地记得当时心里的恐惧和惊慌,而他居然还在她的耳边说着下流无耻的话。
“你家里人就在外头,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正在屋里做什么?说不定正竖着耳朵听呢?”
“你叫啊!叫出来,也让你家里人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流着泪,咬着牙死死忍着,那一刻她的心如死灰。
她突然想起奶奶曾经跟她过的一句话:女人有两回投胎的机会,每一回是出生,每二回就是嫁人。嫁对了人,一辈子和乐顺遂,嫁错了人,煎熬一辈子。
这样的日子不过才一个来月,她就已经过够了,一辈子那么长,她该怎么熬下去。
她的双眼无神地四处张望,人人脸上都带着笑,生活幸福美满,只有她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
高苗苗和王海霞的两张生机鲜活的笑脸印入她的眼帘,特别是高苗苗的。
她的面孔正向着阳光,脸上的笑意被金色的阳光照着,灿烂耀眼,美丽动人。
她心里泛起一股酸涩,同时夹杂着嫉妒和怨恨。
自己正在痛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她凭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高苗苗脸上的笑太刺眼了,她心里涌上痛恨之意,一股戾气直冲脑门。
真想拿把刀划花那张脸,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她可没忘记胡远升这个狗东西,做那事做到兴头上时,嘴里不住的叫高苗苗名字时让她作呕的样子。
这种对任何女人都是奇耻大辱的事,都是高苗苗带给她的,她总有一天要给她身上讨回来。
“高苗苗……”
李小红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齿缝间慢慢挤出她的名字。
高苗苗三个字在她齿间一字一个字的往外迸,低回的声音在她的舌尖辗转,就似她将高苗苗的名字当成她的人在噬咬一般。
李小红和高苗苗的关系微妙,经过她前家前,王海霞下意识的就拉着高苗苗加快了步伐。
“苗苗。”
这时程枫也背着涵涵走到这里。
“娘……”
涵涵一见到高苗苗就亲热地叫了她一声,又对她说道:“我们等你回来一块儿堆雪人玩啊。”
程枫背着她一路走过来,早就知道大人们要去扫路上的积雪。
刘桂英背着念友也走到这里,高苗苗想到昨晚的事,知道她是故意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好让两个人过二人世界,面上忍不住些发烫。
念友见到高苗苗也亲亲热热的唤她娘。
程枫和王海霞打过招呼,转而高苗苗道:“你回去歇着,扫把给我,我去生产队集合。”
见他正要放下背上的涵涵,高苗苗连忙阻止,“村支书在喇叭里通知了,各家的劳力都要去。你以为你能逃得过?你和娘送两个孩子回去,我先去生产队等你。”
程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海霞便在一边打趣,“程枫,都知道你疼老婆。可疼老婆也别当着我们的面嘛,你这样,让我们这些没人疼的还怎么和家里的石塔过日子!你小心引起公愤!”
程枫俊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你家王二难道不疼你吗?半夜为了嘴馋的媳妇去偷人家的苞米,被狗撵出二里地的人是哪个?”
高苗苗哪里舍得程枫被这么打趣,马上出言反怼回去。
王海霞忍不住直笑,“要说我家王二,人是憨了点,对我那倒也是没二话说的。”
王海霞怀孕的时候,半夜饿醒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