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高苗苗眉眼一跳。
她是从和平安稳的年代穿越过来的，没有经历过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动乱和疯狂。
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问话，竟然让刘桂英紧张至此。
家破人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程枫见高苗苗的模样，便知道她不相信刘桂英说的话。
虽然她没有和他说过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环境，但可是从她话语间偶尔带出的只言片语、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可以推测出她肯定来自一个和平安定、繁荣昌盛的年代。
对人性始终保持着一份美好的期望。
程枫将村里曾经的发生过的事情说给高苗苗听。
为了和所谓的走资派划清界限，子女举报父母、断绝关系，学生打老师，夫妻反目……
甚至最后发展到，不小心将带头领导的语录掉在地上，都要被拉到批斗台上批斗。
那几年可以说人人自危，真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便终日惶惶不安。
高苗苗听得差点惊到下巴。
以前只是从电视剧里看过关于这段历史的演绎片段，都是经过艺术加工过的，弱化了许多斗争的惨烈情景。
今天听到程枫如此绘声绘色的描述，再加上刘桂英从旁不断地补充一两句，让事情更加有了说服力。
高苗苗听得心惊肉跳。不禁感叹，“人心居然可以恶到这种程度！怪不得有人说过，世上唯太阳和人心不可直视，他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说出这番至理名言啊！”
程枫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
“世间人多数是如你、我这样普通人，鲜少有机会经历这种考验人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