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皱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巡视而过,特别是经过刚才说的话那人时,视线特意的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如鹰隼似的锐利目光看得那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往人后藏了藏。
村支书神色严厉,“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忘了本!才吃了几天饱饭?就有力气编排国家了,我看都是惯的!”
“嫌不公平!你们坐在屋子里开会,农民在地里干活晒大阳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公平?十个手指头伸出来都有长有短,国家有那么多的城市要管,要发展,要建设,哪里能面面俱到!”
“总有一部分群体要做出一点牺牲,为国家做贡献你们居然认为是不公平,都回去问问你们的老子,当年打土毫分田地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公平!”
“过了两天好日子,一点政治觉悟都没了!要是早两年,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拉到台上批斗!”
村支书的话没有人敢反驳,一个个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
“这话,出我口过你耳,听过就算,以后不许再提一个字,谁也不许给我动墓里的东西,国家的就是国家的,哪个动一个给我试试!我打断他的腿!”
几人听了连连点头应下。
村支书又叮嘱道:“这事你们都给我捂紧了,不要学那些嘴碎的女人到处乱说,一切事情都等县里的通知!”
“支书,知道了。”
在场的人纷纷表态。
程枫想了想,道:“支书,你看这边咱们是不是先派几个人值守?这里周边的杂草灌木也要先清理一下,县里肯定也要先派人过来检察,太乱了也不像样!”
村支书正有此意,程枫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想起程枫是部队出生,对安排人站岗值守应该很在行,便将这些交给他。
“是该如此,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程枫想要推辞,这事县里领导肯定会下来视查,能在领导面前露脸的事,他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掺合进去不好。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让村支书拦了回来。
“村里的民兵队就交给你统一安排,出了什么纰漏我唯你是问。别在领导面前给咱们榕树村丢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程枫再拒绝就显得太矫情了,“好,保证完成任务!”
程枫安排了两班人,一班十二小时,日夜守在偷牛沟,当天傍晚就带着人将偷牛沟里的杂草灌木全都清理了个干净,也露出这一片的地貌。
眼前的小山坡应该就是古墓所在,看地形,以前是个圆拱形状,因为雨水塌了大半边,棺木估计跟着塌方的泥土冲了出来。
虽然程枫不懂风水,不过看地形也知道是个很不错的风水宝地。
县里对这事也很重视,听了小董的汇报,当即就派了人和他一起下来,又派人到市里去汇报。
第二天市里就派了一群人学者过来挖掘古墓,因为人手不够还聘请了程枫他们站岗值守,为此,市里专门拨了专项款给县里,程枫他们站岗值守也是有工分的。
虽然有钱赚,但程枫也忙了起来。
他做为负责人,都是排的夜班,高苗苗为了让他白天能休息好,有什么事基本都不会叫他。
程枫忙,高苗苗也没闲着。
刘桂英管着涵涵、念友,家里被褥的浆洗,卫生打扫,准备一些过年的东西。
高苗苗喂鸡、喂猪,磨豆浆、煮猪食,还要管两个孩子的学习,空的时候帮刘桂英干些家务。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二十来天就过去了。
偷牛沟的古墓考古挖掘的工作已经结束。
程枫不需要值守,晚上夫妻两个躺在床上聊天,二十多天都没有睡在一张床上,程枫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抱着高苗苗心里血气激荡,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好好说话,他很享受高苗苗偎依在他怀里,两人闲聊时的温馨。
“听说考古队也没有挖出什么好东西来?”
这段时间,村里人见面的话题三句不离偷牛沟的古墓,开棺的当天好多人都去看稀奇,刘桂英也带着涵涵和念友去了。
一具死了一百多年的人尸体有什么看头?又因为要照顾家里的小猪崽,高苗苗就留在了家里。
这会有空,不免好奇的向程枫打听内情。
他这二十几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守在偷牛沟,肯定晓得一些内幕消息。
程枫看着高苗苗满脸财迷的样子,不由轻笑道:“就是些陪葬的日常使用过的器皿,还有一些金银玉器,并不值什么钱。”
高苗苗咂舌,“金银玉器都不值钱,那什么值钱?”
“这些都是死物,历史考古价值不是很大,考古队的同志说古墓中最值钱的,是一些看着不起眼的文献资料。”
这个